“有什麼事情,探珠會聯絡,會幫你的。”
“你放心,長風洵那半張藏寶圖,我一定幫你拿到。隻是還剩下兩塊,要上哪才能找到?”
“我手上的人這些年四處在尋找,如今還沒有線索,但是你放心,此圖我誓在必得。”長風堰說得極其堅定。
半溪見也套不出更多的話,便也不想和這渣男周旋了,
“那我回去了,出來太久,怕長風洵發現。”
長風堰眼中全是柔情,“溪兒,我再想你的時候,會讓探珠帶消息給你。”
半溪在心中直呼惡心之後,溫順的點了頭。
兩人前後腳離開了山洞。
怪石之後,露出一張冰冷的麵具。
這一切,長風洵盡收眼底。
他聽斷機說半溪來了問天寺,便馬不停蹄的趕來,還擔心她出什麼意外。
沒想到卻看到這一幕。
難怪昨晚她不去主院,原來是要為今日見舊情人做準備。
難怪即便見了他麵具下這張臉,依然不與他相認。
她和太子早有私情,留在寒王府中,不過就是為了偷那半張藏寶圖。
可笑。
長風洵一雙深邃的眸子裏,浸滿殺氣。
隻覺得今日這問天寺吹過的風,都帶著凜冽,
像極了十一歲那年清寧宮的冬天,
這一生,有兩個女人,見過他狼狽不堪,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
一個是如堇,她見過他當年像條狗一樣,蜷縮在清寧宮中,最不堪的模樣。
一個是半溪,她見過他雙腿殘廢,失憶後像個傻子一樣的不堪。
他甚至在內心,暗暗慶幸過,晚照是半溪,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
可原來,
她竟是太子的人。
如今想來,放火逃出寒王府,又去越州救他,都是太子和她商量好的計謀。
不然,她一個弱女子,就算會醫術,也斷不可能模仿出自己的筆跡,寫那封信給長風陌看。
也不可能,一路平安順利到達越州,又那麼巧合,剛好遇到失憶的他。
太子和她安排做這一切,為的是討他歡心,
好順利從他手中拿到那半張藏寶圖。
果然,是好計謀,好一出美人計。
愚蠢的是,自己差點上當。
想起那一年的清寧宮,母妃拉著他的手,氣若遊絲,
“洵兒,這世間人心險惡,最毒不過人心。
洵兒切記,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更不要輕易相信愛情。
這世上,沒有誰會愛誰一輩子......
不過都是權衡利用罷了......”
是啊,母妃是琅琊溫氏嫡女,用家族的財富為當時還隻是個皇子的父皇開路護航,
一路扶持父皇登基稱帝。
最後換來的是琅琊溫氏的滅門之災,財富悉數充了國庫。
而母妃因莫須有的罪名,被囚禁在清寧宮中,鬱鬱而終。
從前隻是替母妃不值,一個女子,飛蛾撲火。
如今看來,情愛之事,本就不是人力能左右,讓人沉淪而不自知。
自己不也像個傻子一樣,差點被半溪那個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情愛如砒霜,果真不假。
想至此,長風洵眼中的殺氣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