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那守衛臉上神色悲傷又無奈,
“哎,也不知道咱們什麼時候能出去,這樣呆在這暗無天日的山中,就算銀子給得再多,也沒地方花啊。”
“快了,快了,老大說,年底就能放我們大家回去。到時候拿著一大筆銀子回家,媳婦孩子熱炕頭。”
說著說著,幾人都被山洞上方的流光悄悄灑下的迷藥迷暈,都暈了過去。
長風洵和和半溪這才走了出來,跨過他們的身體,進了山洞。
隻見洞中,並無其他,有一條暗道延伸進山腹之中。
長風洵牽住半溪的手,他的手掌寬厚而有力。半溪任他牽著,跟上了他的腳步,向那暗道深處走去。
流光和流陰一前一後的跟著,暗道曲折,又行了半晌,卻見前方又是一個巨大的山洞。
比入口時的小山洞大了幾十倍,裏麵擺放著很多箱子,有火窯,火燒得正旺。
還有不少壯漢,光著膀子,在洞中忙碌著。
真的是在煉化軍餉。
果真如此,因為朝廷的軍餉都有印記,無法在市麵流通。
他們便在這裏,將這些軍餉全部溶化,再重新做成碎銀,流通到市麵上。
如今就他們四人,不能打草驚蛇,既然已有證據,但等長風陌來了再說。
長風洵示意流光和流陰撤退。
門口的守衛那迷藥隻能撐一柱香的時間,他們時間不多了。
一行四人又悄悄原路返回,剛出了山洞,便聽到幾個守衛陸續蘇醒,
“怎麼睡著了?”
“我是昨日沒睡好。”
長風洵四人,悄悄回到客棧。
尉遲永安服下解藥,身體見好,此時已經等在客棧,
見到他們回來,語氣輕快,“你們怎麼才回來?出去為什麼不帶我?”
半溪笑了笑,“我身體不太舒服,去城中找了個大夫瞧瞧,臨行前見你還睡著,就未叫你。”
尉遲永安聽說半溪不舒服,語氣中滿是關切,“晚姑娘,你怎麼了?”
半溪塘塞道:“女孩子的事情,無礙,寒煙姑娘怎麼樣了?”
尉遲永安聽說是女孩子的病,便也知道不方便多問,“含煙姑娘還睡著呢。”
還未待半溪說話,尉遲永安恍然大悟,驚訝的開口,“哦......我知道你們兩的身份了.......”
半溪沒想到尉遲永安會知道他們兩的身份,微微蹙眉,看向他。
接著,尉遲永安臉上帶著壞笑,“老實交待,你們兩是不是私定終身,家中不同意,所以你們二人就私奔了?”
半溪聽了這話,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原來他想的是這樣。
尉遲永安見他們兩都未說話,便更加篤定被自己猜中了,不然,女孩子的病,怎麼會讓風公子陪她去,而且他們兩人孤男寡女的,
於是說得信誓旦旦,“你們放心,我保證不說出去。”
半溪聽罷,也笑了笑,這小子想像力挺豐富的。
有個合理的身份也挺好,也免得後麵還要多費口舌去解釋。
於是半溪隻是笑了笑,並未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