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寧逍遙安排長風洵住在半溪屋中,說是過幾日,兩人便要分開,如今便多見見吧。
毒王和雲深一個屋,尉遲永安被帶到一間很別致的廂房。
一番安置妥當,已是月上中天。
雲深手上的傷經過寧念的治療,已好了五六分。
他見毒王看著窗外陷入沉思,也猜到了師傅在擔心什麼,
“師傅,您說寧前輩會放寒王離開嗎?”
毒王歎了一口氣,這事其實他也不確定,所以當時他才會帶著尉遲永安一道進穀。
毒王雖然與寧逍遙認識了這麼多年。可是當年的事情,一夜白頭,如今又怎麼可能要求她,如此輕易放過?
但是,有尉遲永安那小子在,或許又有可能。
於是毒王回答道:“不知道,但是寒王妃定能帶走。”
聽到這話,雲深也沉默了,半晌之後,
“師傅,寒王妃的血,真的能救師妹嗎?那樣的話,寒王妃會不會有性命之憂?”
“此事我明日會再和逍遙商量商量,照說,此番不會傷及寒王妃性命的。”
雲深也側過了臉,看向了窗外,一輪明月高懸,
如果寒王真的要永遠留在這山穀之中,
那半溪,他從前認識的晚照姑娘,還會如從前初識時那般快活嗎?
毒王也反複撫摸著手中的一個青花瓷的小藥瓶,那裏麵裝著的是半溪所中的“銷魂蠱”的解藥。
他一直在費盡心思的研究這“銷魂蠱”的解藥,當然也有私心,因為隻有半溪身上的“銷魂蠱”解了,才能用她的血。
所以這一次,他一研製出解藥他便帶著雲深雲了芙蓉城尋找半溪。
卻又剛好遇到半溪身受了重傷,不得已才帶著他們來了這逍遙穀,
他當初便知道帶長風洵和尉遲永安來這逍遙穀不妥,可是,他也是別無他法,
因為半溪不能死,他尋找了這麼多年,才找到這樣的血,所以她絕對不能死。
如今看來,這一切的機緣巧合,也許早就是命中注定。
但是所幸,半溪治好了,已無性命之憂。
至於寒王長風洵 ,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睡吧,夜深了。”毒王滅了燈,躺下。
.......
另一邊,
長風洵和尉遲永安兩人已經就著夜色,悄悄的來到了那個房門外。
月光下,一塊空白的牌匾高懸。
兩人對望了一眼,長風洵推門而入。
尉遲永安緊跟其後,進了屋內,把房門又關上了。
屋內空蕩蕩的,四麵牆上,掛滿了各種字畫。
前方的香案上點著一排燭火,又擺放著幾個碟子,上麵裝著幾樣水果和糕點。
香案的正中間,供著一個牌位。
原來這個房內,除了字畫,便隻供奉著這個牌位,這寧逍遙供奉的會是何人?
長風洵和尉遲永安輕輕地走到香案前,就著燭光,看牌位上的字。
尉遲永安看清上麵的字,嚇得就要尖叫,還好長風洵反應快,一把死死地捂住了嘴巴,這才沒有發出聲音。
隻見那牌位上,赫然寫著“尉遲仲倫”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