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一聲點燃煤油燈,老三拿著狗皮膏藥在上頭來回轉悠幾圈,然後慢慢拉開,濃鬱的藥香味蔓延開來,接著對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處就貼了上去。
吧嗒一聲,藥膏帶著滾燙的溫度貼在胸口四處,痛的老三直咧嘴,有點無奈,其實沒必要弄得這麼燙人,誰叫這會兒手腳不好使沒處理好。
接著老三又去煮了一大盆紫蘇水,燒開之後連著喝了兩打缸,草草的洗了個腳就在床上躺著,今天劉權這事兒不知道怎麼的。
到了現在老三反而沒有那麼生氣了,就好像老板最後的那股子眼神一般,平淡穩定,沒有一絲絲的波瀾,好像打的也差不多。
傷也都傷到了,就沒必要再追究下去了,但是事情真的會跟老三想的一樣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都是讓人猝不及防。
已經是第二天了,羅琳後半夜才睡的覺,塑料袋包的錢也跟自己的錢放在一起,同時羅琳也都記好了每一分賬。
“媽的,草!”
清晨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如此的國粹,歐陽毅文一個晚上折騰過來折騰過去都沒有好好的睡著,心裏麵全是盤算著怎麼幫助老三報仇。
天剛剛亮,就從二大爺這裏離開,騎著二八大杠風一般的速度直奔趙四海還有錢八兩個人家裏,先是來到i錢八家裏。
見麵就一句話昨天三哥被人打了,你說怎麼辦,聞言錢八整個人直接立了起來,那還能怎麼辦肯定是去幫忙找回場子。
順帶著就來到趙四海家家裏,正好趕上早飯,四海支開家裏人帶著兩人一起在廚房吃了兩口,就聽到三哥被打的消息。
整個人抄著木棍就要殺出去,不過還好人還沒有出去就被錢八給拉了回來,拍了一腦門兒。
“你小子能不能長點腦子,前麵沒聽歐陽說他們已經打了一通,現在是都負傷了,而且三哥現在也回了家,你這麼衝過去你是找誰?”
四海瘋狂的抓著腦袋,躁動起來看著兩人拍手道:“那你們兩個說怎麼辦,總不能這口氣就這麼吞下去,我是第一個不服。
而且之前這個事情就是因為我弄起來的,現在叫我裝孫子,講真的我做不到。”
拉著四海坐下來,錢八到底還是穩重一些看著毅文問:“你姐對這個事情是什麼看法?有沒有什麼主意,我們先聽聽她的。”
歐陽想著昨天的事情,瞬間沒好氣罷了罷手:“這事兒我還沒跟我姐說,男人之間幹仗的事情,不牽扯她,打架沒必要。”
“就是,打架是爺們兒的事情,跟羅琳有什麼關係,她過去傷著了,三哥指不定回來怎麼嘚瑟我,不行不跟她說了。”四海馬上跳起來跟著附和著。
錢八眯了眯眼,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歐陽說到底都是因為自己這邊的事情才摻和進來的。
總不能別人一番熱心腸在自己這裏潑了冷水,錢八忍住了沒有問,掏出煙一人遞了一個人,隨即從褲兜裏掏出一堆東西。
瞬間兩人就眼睛亮了:“啥時候你還準備這個玩意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