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我要見文總。”
高祥堵在走廊門外,彬彬有禮道:“雲老師,文總不方便見你,而且她現在最不願見到的就是你,畢竟你這個人一直狂妄自大,自作主張,從未把她放在眼裏,文總早就對你失望透頂,何況你又加害嬌嬌,往她的心尖上戳,這誰受得了,如果文總有個三長兩短,你可就是間接殺人犯哪。”
雲飛朝裏望了一眼,房間門口赫然站立著幾個穿著黑製服的保鏢。
“閃開,我有事彙報。”雲飛往裏衝。
卻被幾個保鏢攔了回來。
高祥冷漠的笑著,轉身離去,黑色皮鞋沉重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走廊內回響。
那一刻,孤立、無助又一次襲遍全身。
他眼睜睜的看著風暴襲來,卻無還手之力,隻能在寂寞無助的時間裏煎熬,等待黎明的曙光。
無形的壓力讓人幾乎窒息。
如果被炒作為劣跡藝人,有可能遭遇封殺,前期的影視劇播出受阻,代言將會停止,而他,將麵臨著天價賠償,一夜回到解放前。
辛兒除了正常上課,推掉了一切活動。
她現在能做的,隻有陪伴。
她怕他胡思亂想,壓力過大,帶著他往周邊走走,看看晚霞地平線,看天上雲卷雲舒,去成群結隊的天鵝,看林裏的紅葉,散散心,說著寬慰的話。
或者,什麼也不說,就那樣靜靜的坐著。
給他煮開胃的飯菜,一起品嚐可口的點心。
或者彈首曲子,曬曬太陽。
在午後的溫暖時光,讀一本經典小說,喝著剛煮的咖啡。
“辛兒,有你,真好。”
案件調查還在進行,隻是進展不大,炸彈來源不明,缺乏重大線索。
輿論仍在發酵。
大宇脫離了危險期,在醫院養著。
嬌嬌寸步不離的陪伴著。
雲飛百無聊賴的擺弄著撲克,隻有這樣,才能分散些精力。
恍惚中,他聽見辛兒在陽台上打著電話,她壓低著聲音——她很少避著他接電話。
“我出去一趟,一會就回來。”
“好。”
趁著辛兒換衣服的間隙,他瞄了一眼通話記錄,是陸奕霖的電話。
一顆不安的心緊張起來。
“你去哪了?”看到辛兒回來,他故意問道。
“去學校拿了幾本書。”
“哦。”
辛兒還是和往常一樣。
隻是,和陸奕霖的電話頻繁起來。
直到,那天,他悄悄地跟在後麵。
而他和她,在約會。
雲飛的腦子一片混亂。
辛兒不是那樣的人。
他一遍遍的說服自己。
他踉踉蹌蹌的走回家。
冰涼的拳頭打在生硬的牆上。
直到,鮮紅的血滴順著指尖流了下來。
他打開電視,靜靜地等待。
他想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辛兒輕快的腳步,推開了門,手裏提著飯盒。
還是熟悉柔軟的聲音:“餓了吧,我給你捎了蛋卷、香煎牛肉,還有雞尾蝦、水果沙拉。”
說著,走到他麵前,挨著坐了下來。
嘴巴貼到了臉上,“怎麼,我不在家,你又不高興了?”
“來,吃點東西。”
辛兒麻利的拆著包裝盒。
“你剛才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