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一名少年騎著一隻戰獸,匆匆向著西方出發。
荒漠的氣候因為受到河水和靈氣的滋潤,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幹燥和溫差巨大。
這名少年自然就是陳陽。接近清晨的時候,他收到了有關崷牛部落的消息。
二叔和徐青已安全返回部落,由於長樂未央宮的庇護,他們雖然遭遇過幾次危險,但都輕鬆化解。
然而,隨著荒漠局勢的巨變,各大勢力紛紛轉移重心,長樂未央宮的核心勢力逐漸聚焦到綠洲的發展上,對崷牛部落的關注度也逐漸降低。
自然開始有人趁機試探長樂未央宮的底線,開始采取一些隱蔽的手段來對付崷牛部落。
從消息中得知,荒鼎部落和鐵石部落的人正在聯手,去找崷牛部落的麻煩。這其中肯定少不了,方家,吳家,楊家的推波助瀾。
陳陽心中焦急無比,無心再關注擂台比武,急忙朝著崷牛部落的方向疾馳而去。
然而,他出發後不久,便有一股勢力似乎得到了消息,緊隨其後,跟著他一起行動。
隨後又有兩股勢力一前一後再次出發。
秋日的荒漠已不再像之前那般灼熱無比,這讓眾多的荒獸開始不再晝伏夜出,它們的數量在短短的時間內成倍增長。在這樣的路途中,陳陽持續地狩獵著,體內血氣逐漸恢複,充盈起來。
夜晚,荒漠上出現了無數荒獸覓食的身影。在神識的掃視下,陳陽甚至發現了眾多五階和六階的荒獸。麵對這樣的挑戰,他心中有些躍躍欲試,最終,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陳陽依靠著戰獸,閉目休息。
突然,一陣尖銳的破空聲響徹夜空,直刺陳陽眉心。箭矢尚未到達,他已感到猶如被針刺般的劇痛襲來,令他的行動變得遲緩。
千鈞一發之際,陳陽迅速扭動身體,“噗”的一聲,箭矢透過戰獸頭部,從另一側穿出。
陳陽立刻持刀躍起,遠遠地向箭矢射來的方向望去,他雙眼眯起,發現暗處有一道若隱若現的身影。他心中一驚,轉身逃向遠處。
遠處沙丘後的一行人迅速追趕上來,路過戰獸的屍體時,他們收起弓箭繼續追擊。
陳陽的速度極快,逐漸拉開了與追擊者的距離,最終從追擊者的視野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見陳陽已失去蹤跡,追擊者們並不著急,為首之人從容地站在沙丘頂部,取出一根由獸骨製成的箭,搭在弓上,滿弓弦,箭如流光般射出。然而,空氣中並沒有響起任何破空之聲。
箭矢筆直地射向一處看似普通的沙地,陳陽心中一驚,暗叫:“糟糕!難道他們能追蹤到我的蹤跡?”
在神識中,陳陽察覺到一隻黑黝黝的箭矢正悄無聲息地快速襲來。他隻來得及避開身體的主要部位,但黑色流光還是擦著他的小腿而過,帶走了他的一片血肉。
“箭上有毒?”他來不及去想這些,身形迅速從沙土中騰起,神識聚成一條線,遠遠地往前方看去。
隻見一名少年再次拉弓,他的目光與陳陽的眼睛對視,散發出猶如實質的光芒。
“白疾風?怎麼會是他?”
陳陽思索間,箭矢再次襲來,左臂受傷。他繼續逃離,但白疾風的追擊卻始終無法擺脫。對方就像荒獸一般,精準地鎖定了他的蹤跡。
在一片平坦的沙穀中,四周高聳的沙丘上站滿了人,人數多達數百。
此時的陳陽已是強弩之末,他倚刀支撐著身體,站立在沙穀中央,持刀的手已被弓箭洞穿,雙腿和腰部也都有箭傷。
他已經再無半點力氣繼續逃跑,就像砧板上的魚肉一般無力掙紮。他手持一塊靈石,汲取著靈力,做最後的抵抗。
陳陽已經失去了戰鬥力,他喘著粗氣衝著沙丘上大喊:“白疾風!你為什麼要殺我?”
沉寂了片刻,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聲音中透著陰寒,絲毫沒有之前的爽朗與熱情:“因為我需要你的骨頭,它很特殊,我很需要它。”
“就憑你,想要就來拿吧,別躲在外麵鬼鬼祟祟的放暗箭。”陳陽怒吼著,揮刀指向白疾風,身體卻踉踉蹌蹌地向後倒去。
\"嗖\"的一聲,一根弓箭穿過陳陽的丹田處,力道把握得恰到好處,箭如同一個支架,支撐著陳陽的身體不倒。
\"會長。\"白疾風向身後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