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無論再怎麼糟糕,新衍工業公司跟明月新材畢竟是兩家毫無關聯的企業。新衍那邊發生任何事都影響不到明月新材跟德吉央宗。
因為這個,蕭晨才覺得德吉央宗之所以關注新衍工業公司,更多的是因為那是董式韶嘔心瀝血一手創辦起來的企業。是出於一種特殊的情感,這樣想應該是對的。
整整一下午,德吉央宗都不在狀態,甚至是在跟睹山思海這邊團隊開會時走神了。她莫名其妙地提起來了關於新衍工業公司股票的事,說起下一步的計劃,就是全資並購新衍工業公司。
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這是一個形容詞。但是用另一個詞語比喻並購新衍工業公司的計劃還是更為恰當,那就是蛇吞象。
現在的明月新材營收按半月度翻番三倍,但是總的體量也隻有新衍工業公司總資產的四分一左右。想談並購新衍工業公司,簡直是想說夢話一樣。
“對不起,我剛才說的跟我們現在的工作沒有關聯。那是我自己的家事。”
把跟新衍工業公司的的關係定義為家事,這是蕭晨第一聽到德吉央宗關於對新衍工業公司在她心裏的定位。這說明德吉央宗一定有計劃,無論怎麼去實施,她總會有一個計劃來應對新衍工業公司的事。
停頓了一下,德吉央宗重新在投影上,開始闡述自己關於期貨市場鐵礦石的走勢的邏輯分析。
從理論開倉位置的860多一點,一直畫了根斜線,這根線竟然下穿鐵礦石2110的580支撐線。
房間裏的人都被德吉央宗這根線畫的有點震驚,她是真的敢去畫。靠主觀臆想,把一個大宗商品的期貨價格下砸到了大家理論位置都不敢去想的地方。
“我們作為投資公司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初始資金是十五個億,這個資金我是拆借來的。所以我們隻能成功不能有一點閃失。這個是我給你們的壓力,我的壓力更大。雖然都是朋友,但考慮到市場的殘酷性,為此我把我們的明月新材做了全部質押。”
是前些天德吉央宗說的跟項光達去做的拆借?應該是的,蕭晨知道這件事。但是資金還是太大了,在場的所有人都難免一驚,他們都沒有參與操作這麼大體量資金的經驗。
“一切按照我們擬定的計劃做,沒有任何問題。這又不是我們自己一家在做,國泰君安,五礦信托,還有中信期貨等,大家都在做這個計劃,差異無非是計劃的製定和執行過程。所以大家請相信自己,董明月在這裏先謝謝大家了!”
這次德吉央宗說了自己的名字,沒有再說那個兩隻大白兔的網名。
“那具體的操作思路我們再商量一下,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嚴格按照紀律來執行止盈止損。”
信猶豫了很久才站起來發言,他一直的自信突然變的好像沒有了。作為風險控製,團隊中,他的壓力應該是最大。
天氣預報的台風即將登陸山東濱海地區,計劃將於兩天後的周一,從一個星期的第一個交易日開始。
半下午,天空堆起了雲,天色有點昏暗了。董明霞打開了客廳全部的燈,因為聽到新衍工業公司那邊股票的事,德吉央宗放棄了購買那棟商業樓的計劃。因為她突然覺得時機還需要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