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塵霜猛然驚醒,看到了雲月略微有些著急的臉,風雪寒等人也滿臉好奇地望著自己。
平複了一下心情,易塵霜還是覺得尷尬異常,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為何總是被帶入夢中?他不知道的是他每次進入夢境時,眉心處那個印記分明是在閃爍,但那光太弱,一般人看不到,他自己更不會注意。
“易公子,那個、你不會做白日夢了吧,怎麼在自言自語呢?”慕容紫茵心裏很奇怪,方才她就坐在易塵霜左側,那句我不怪你雖然很輕,她卻聽得一清二楚,這就奇怪了,這好好的怎麼會說上這一句話?但是再想到周圍的氣氛如此激烈,若在這種氛圍下還能做夢,貌似也算是一位奇人了。
“是啊,公子,詩會都已經快結束了,最後一題以月為題的詩,風公子可又拿了滿分,你怎麼還不上去呢?”雲月見易塵霜一詩未作有些著急。
“易公子,不如你就上去做一首詩吧,聽聞雲月說你在詩賦上也有研究,今日才子會聚,不上去不是可惜了?”上官明若附和道。
易塵霜再看看風雪寒,他則是饒有興趣地看著自己,也沒發表什麼意見。
“我哪會做什麼詩,何況我今天本就是無疑中被柳老板拉來的,隻抱著看熱鬧的心看這詩會,何必為難呢?”易塵霜是真的不想上去做什麼詩,看著眾人殷切的眼神也隻能平心靜氣這樣說道。
眾人聽了隻好歎口氣作罷。
而這時帝都一方陣營的人明顯是興奮的,無他,最後一首以月為題的詩,風雪寒的一首《皖月裟》又拿到了四個滿分,加上前麵三首也全是滿分,這樣看來這次的醉仙樓詩會最佳的頭銜還是產生在帝都陣營裏。盡管是風雪寒拿到了頭銜而不是帝都其他的人,但都身在同樣陣營,眾人心裏也是自豪的。
反觀其他三個陣營,無不都是表情沮喪,甚至有些人望向風雪寒的臉色都有些惡毒。
詩會幾個評委席上的人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幾個南西北的來的大學者都是紛紛苦笑:“看來這次的詩會的魁首又是風家那小子了。”
這上官墨昌聽了心情自然大好,情不自禁地又把風雪寒剛剛的詩呤了一騙:“識得家門缺複圓,桂華芳潔影相參。浮槎來去水灣灣,疏星約我話秋帆。百樣吟懷今接古,一懷思緒熱兼寒。”呤完了還不住讚道:“好詩啊,好詩啊,整首詩輕快活潑。淡遠空靈,別饒情韻,哈哈尤其疏星約我話秋帆,尤覺風雅之至。”這話聽到另外三個學者的耳裏卻覺得這老家夥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紛紛不說話了。
柳薛貴此刻正站在台上。
“這第四輪以月為題的比試可還有人要來!”柳薛貴環顧了四周,最後眼神有意無意地望向正坐在位子上擺弄著酒杯的易塵霜,但是易塵霜好像不怎麼理會似的,繼續把玩這桌上的酒杯。柳薛貴心裏這是著急啊,本來還想借著易塵霜那風月公子的名氣把詩會帶入一個**,再為酒樓打打名氣的,可如今他擺出一副悠然的樣子,大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味道,如何是好?
就在他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但這個聲音卻很讓易塵霜厭惡,正是先前那個孫越。
“嗬嗬,我聽說今日風月公子易三少不也是來了麼,怎麼沒見他作一首詩,難道易三少要藏拙麼?”這話聽起來好像是挺客氣的,但那語氣怎麼都讓人感到有些挑釁的味道,甚至還有些怨毒,不過這話一說,場上也是議論紛紛了,先前門外隻是一部分人知道易塵霜也在會場,但如今孫越的話說出來就全都知道了,至於有些不知道什麼是風月公子的人也好奇地向旁邊周圍的人詢問。
上官墨昌從自己孫女上官明若口中對易塵霜多少有些了解,尤其是上官明若把易塵霜在院中論天下大勢的原話告訴自己,又彈了易塵霜的曲子後,也覺得此子應當是難得的人才,隻是他卻並不知道今日他心中的那個人才就坐在席上,他循著眾人目光望過去的時候,才看見了那個外表俊逸,氣質清冷的少年,心中不由一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