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也隻是晚了一天彙款吧!就勞煩大哥你跑到我家門口來追…哎,這裏不太方便說話,要麼進屋聊!”
陳少聰暗罵自己一聲白癡,這些高利貸公司哪個是善茬?上門討債是一秒鍾都不會落下,明擺著威脅你,恐嚇你,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一大光頭,臉上有著深深的一條刀疤男,搖擺著強壯的身軀站在屋外,臭惡之氣由對方牙縫裏蹦了出來,惡狠狠的吼道:“你知道就最好了,以後每個星期都必須準時還錢,我們會派人盯著你,別想逃小子,明白嗎!”
這時眼角餘光處看見有人走來,老女人一臉自若的跨步進屋,左手一杯快被吸幹的奶茶,右手則拿著一份文件。心中暗喊一聲糟糕,忙和大光頭急道:“下次一定,您放心”,光頭嗶嗶賴賴的罵了一聲,看見有人來了,也就肉顫顫的走了,還回頭對陳少聰做了一個威脅的手勢。
老女人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烈焰紅唇,油頭波浪,臉上有一顆稍大的美人痣,笑眯眯的看著陳少聰,嬌聲細語不急不忙道:“小陳啊,上個月的房租是不是該交了?”隨手將手上的租房合同扔在茶幾上。
陳少聰有點不敢看她,硬著頭皮,望著眼皮下的文件,房租合同上的一些數字似乎被放大了不少,看的眼睛都有一些酸痛。
就像學生遇見考試不及格試卷,看著被老師批評低頭認錯的表情。
看著合同上自己陳少聰三字和房東長荷花的簽名,又看了看每月房租金額,支付日期,欲哭無淚。
陳少聰暗忖:這麼肥的老女人,怎麼會寫出這麼細小的簽名,可知她一定是一個心胸小氣的人。
自己也沒錯,隻是遇到了失業,不久又鬧了離婚淨身出戶,朋友、同事、親人都漸漸遠離了他,隻要開口借“錢“,似乎不留半分情麵,看他像瘟神一樣,分明想迫這個”落魄少爺“死吧,還怎麼東山再起!
想起財務公司的那筆債,還有拖欠這個老女人的房租,似乎心有餘而力不足,但是想想自己才三十出頭,現在仍需要忍氣吞聲,裝作恭順的站在沙發邊上,舉手投降道:“我明天,哦不,後天一定給到您房租,你看看能否再寬限我兩天“。
老女人不是那麼好騙的,用力嗦了一口奶茶底部的珍珠,舔了舔碩大的紅唇,兩眼一眯,笑嘻嘻的盯了他好一會兒,故作風騷的拿起了合同,淡淡的道:“少聰,你也知道我的心意,隻要晚上你願意來找我,往後餘生你也就不需要努力了 “
不理麵如死灰,身材僵硬的陳少聰,起身往他身邊走過,肥手順手在他下身握了一下,心滿意足的低聲哇了一聲,慢走了三步後又轉頭,看了看手,媚笑道:“這就當利息了,隻要你今晚讓我稱心如意,那些外債都可以幫你還,等以後我們有了孩子,我這一切還都不是你的“
老女人把頭別過,不想把他逼得太急看他囧想。
陳少聰感覺自己被侵犯了,算是性騷擾吧,手都有些發抖,但是逼於老女人淫威之下,隻能想著自己是被一頭母豬給拱了,還有他嗎孩子,不如死了算了。
陳少聰有點上火,心裏想著但口氣不溫不火:“就兩天!“。
剛送走這個姓長的老女人,話猶未落,腳步聲又在門口轟然響起,是四名警察和原公司的林會計,殺氣騰騰的走了進來。
林會記五短身材,瘦瘦的臉上長著一對狡猾的三角眼,嘴唇很厚一看就不是好人。
三角眼會計指著陳少聰大叫一聲:“就是他,他就是陳會記,偷稅漏稅,挪用公款的人就是他,快把他抓起來王警官“。
帶頭的王警察神情嚴肅,低吼一聲,“先把他抓起來,帶回局裏慢慢審“。隨行警察徑自上前扣住陳少聰。
三角眼會計哈哈一笑道:“陳會記終於抓住你了,你這個吃裏爬外的東西,就等著吃官司吧”
陳少聰一臉茫然,旋即立馬明白,三角眼是他的頂頭上司,公司財稅一把手,是大老板的心腹,陳少聰在公司做賬多年,自然也清楚這個上司和老板之間各種財務秘密,公司財稅的問題很大,就是因為問題太大,所以他選擇離職走人,沒想到…
陳少聰戟指喝到:“狗會記,你好大的心啊,老子都離職了居然還栽贓我,有本事就別放了老子,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著替老子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