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前的“少女”眼神漸漸的變的清澈,她站在那裏半天沒有動,好象還沉浸在剛才的回憶當中,有人說酒是陳的香,那回憶呢?是否會和離枝的鮮花一樣退色枯萎,劍不知道別人兒時的回憶是不是會模糊不清,但自己的回憶卻仿佛發生在昨天一般。
“劍你怎麼了。”身後的紫衣女孩看劍的神智恢複正常問道。她的表情有些驚恐,聲音也有些顫抖。
回過神來的劍聽道是靜的聲音收拾了一下心情開口道:“沒什麼,隻是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些事情。”
聰明的女孩會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彩碟顯然是屬於聰明人那一類型的,不過很可惜,她雖然沒有去問,但那好奇的眼光卻出賣了她真實的想法。
劍看到彩碟的目光裏透著好奇和關心補充道:“隻是想起了與老主上和寒風大人在一起的日子。”
彩碟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剛才你的樣子好可怕,一會象是很高興,一會很悲傷,一會又渾身發抖,嚇死我了。”
劍看到彩蝶的臉色蒼白知道她是受到驚嚇和擔心自己過度不由的心中一熱想到: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定要護她周全。
劍輕輕的扶了扶彩碟那略微散亂的頭發道:“一大早也不梳好頭發,都這麼大了還不會照顧自己。”他的語氣輕而柔和,表情也很奇怪,看向彩碟的目光露出唏噓欣慰,唏噓失落。
彩碟卻高興的很,似乎忘記了對方其實是一名男子。她怔怔的看著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會兒兩頰升起兩團紅雲。
劍隨便和彩碟聊了幾句發現今天的她好象和往常略有不同,有點心不在焉,魂不守舍。不在是往常那個調皮活潑的小丫頭,而且神色也變的奇怪,為什麼說說話她就會盯著自己走神,臉色也時紅時白的。
“彩碟,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劍用手摸了摸彩碟的額頭擔心道。
這時彩碟才發現自己失態了,臉色變的更紅了道:“沒,沒什麼,哦不,可能是屋子有點熱過一會就好了。”
劍聽到她的解釋更奇怪了這間屋子通風良好現在又是早晨涼爽的很,自己穿著厚厚的和服都一點不覺的熱。
彩碟感覺到劍看自己的眼光變的更加奇怪了,她自己有些慌亂,有些氣憤,但更多的還是羞澀。急忙開口道:“恩,劍,你先忙吧,嗯,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隻丟下這麼一句話蜂一般的跑了,剩下傻兮兮的劍一腦袋的糨糊。
劍被彩碟幾句不著邊際的話弄呆了等自己回過神來已經人去樓空,早以跑的不見蹤影。她無耐的搖了搖頭低聲道:“真是一個瘋丫頭。”
殺手,這個奇特的職業,這個延續了幾千年的古老職業。它與賭博,娼妓,宗教,一樣源源流長。雖然它們是截然不同的行業,卻都用各自不同的方式在曆史的長河中生根發芽存活了下來直到今天。
殺手是暗夜的寵兒,是黑暗中的行走者,站在刀尖上跳舞的精靈。叛逆的年輕人會崇拜他們,安分的年輕人會懼怕他們,正義固執的年輕人會憎恨歧視他們。可真正了解他們的人卻沒有幾個,他們身份神秘,行蹤詭異,在普通人的眼裏他們無疑是麻煩和混亂的製造者。對於他們來講能夠離這些危險分子越遠越好,但有一句話說的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麼我也會說有江湖的地方就會有仇恨,有利益的紛爭。那麼自然也就會出現去解決麻煩的人,反過來想一想人世間又怎麼會沒有恩怨情仇,利益紛爭呢?那麼這世間自然就會有殺手,就會有劍,殘月,銀霜這樣的人。
高危險,高報酬,長假期。就是殺手生活的縮影。一個成熟的殺手,他們平常的生活和普通百姓並沒有什麼區別,他們也會去茶樓,喝花酒,逛廟會,甚至出外交遊吟詩作對。殺人隻不過是他們生命的一個片段,一個並不美好的投影。在那個鮮血橫飛,曲斷人終的前夜。他們會讓自己保持絕對的清醒,絕對的冷靜!因為隻有清醒冷靜才會讓人的思維清晰不出錯,錯人人都會犯,沒有人說自己一生從來沒出過過錯,平常人出了錯不過是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可能會損失一些財物可能會多走一些彎路。但殺手如果出了錯,那麼他們失去的很可能就是自己的生命,所以現在劍,殘月和銀霜都用各自不同的方式放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