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感覺頓刻消失,兩個人的體溫融在一起畢竟有很大的區別。不過,寒意雖消,卻不能入眠,林煙的心在跳,女人的心也同樣在跳。對於林煙來說,女人的身子他並不陌生,因為他已和秦春熟悉。但問題是,他和秦春已有大半年沒接觸過了,再則,這是一個和她不同的女人,模樣、身子,雖然,這個女人並沒秦春漂亮。
在他懷裏的女人也很激動,她身子有些微抖。
“你還是冷嗎?”林煙輕輕問。
女人沒有立即回答,她把身子轉過來後才很輕地說,“這樣不冷了!”
天地很黑,車內本看不見什麼,但偶爾有車輛錯過,那燈能讓車內閃亮一下,就是借助這燈的閃亮,林煙隱約看見女人眼角有淚痕。
不冷,身子還抖,難道是激動嗎?她怎麼了呢?難道真的是因為激動?她結婚了嗎?她是姑娘還是……林煙感到腦子裏很亂。
“你咋啦?”林煙給自己壯了壯膽,他用手擦了擦女人眼角的淚。他剛擦了兩下,就被女人伸手捉住了。
“我出門都兩年了,我……”女人邊說邊把林煙的手推了推,把手推開後,她的話也停止了。
“都兩年了,你不想家?”
“想,特別想我的兒子!”
“你兒子?你這麼年輕,有兒子了?”林煙輕聲問她時,心裏卻哦了一聲——原來是個年輕少婦,而且是離家兩年的年輕少婦!既然如此,那她不是心酸就是激動了。
“我年輕?我都二十四歲了,還年輕?”
“可你看起來像個姑娘!”
“真的?——其實,我在廠裏,也有許多以為我還是姑娘,但我兒子都三歲多了。”
“咋忍心把兒子丟在家出門?”
“唉!”女人歎了口氣才說,“命不好罷!——本來,我原先是不錯的,我男人是司機,但在我們婚後不到一年他就出了車禍,斷了一條腿。他不能再幹活,隻能在家帶小孩,所以我就出了門,在表姐的幫助下,進了和田塑膠廠。”
“你是個好女人!”林煙感到自己找不到話了,就這樣說了句,說完後,他沉默了下來。沉默了片刻後,林煙又輕輕問道,“你還冷嗎?”
“有點冷。”女人說完翻了個身,又把背部對著了林煙。
林煙見她說冷,就把身子緊了緊,讓她的背部全貼在自己懷裏。
“這樣好些了嗎?不冷的話就睡吧!”林煙很關心她,說話時還伸出手把被單往她身子下挾了挾,挾被單時不小心碰了一下她的豐滿,碰得她的心裏微微一顫。
兩年了,離開丈夫兩年了,這兩年裏她的孤獨,她深夜裏醒來時難耐的寂寞,可為了這個家,她不得不出門打工。然而令她想不到的是,自己的丈夫竟然在家裏出了軌。這事是她表姐回家後聽別人說的,就因為這事,她才回家的。她心裏怨恨,可又怨不起來,兩年了,七百多個日日夜夜,丈夫能不想這事嗎?將心比心,自己不是也想?就此時,就很想身旁這個陌生的青年翻到自己身上,好好地把自己幹一回,不,是自己好好地把他幹一回!女人想到這兒時,她的心又顫了一下。
丈夫在家裏出了軌,斷腿的丈夫在家裏出了軌!自己忍耐愁苦艱辛掙錢回家,可丈夫竟出了軌,她想著想著又流下了淚,這一刻,她好想身邊這個男人不軌,可這個男人卻仿佛真的隻摟著自己禦寒,想到此,她把身子又緊緊地靠了靠,讓背部貼得更實,邊靠邊輕輕說,“還是冷……”
林煙的手原是放在自己腰間的,聽她說冷,身子還在往自己懷裏貼,就把手抱了過去,手掌放在女人的肩部,手臂在她胸前貼放著。
女人的心再次微微一顫,她伸手把被單拉了拉,讓被單好好地蓋住林煙的手和手臂。
被單當然蓋得更好,但林煙的手臂和她的豐滿也挨得更實……
林煙的手臂緊緊挨著女人的豐滿後,更加難忍內心的衝動,他此刻好想把手伸進她的衣衫,好好地觸摸她一翻,但他又不敢動,怕她拒絕,最主要的怕她喊叫,如果自己真的那樣,如果這女人真的喊叫,那該如何是好?
不過,在林煙的心裏,他覺得這女人即使拒絕自己,但絕對不會喊,至於原因嘛,他也無法說個明白。林煙這樣想著時,他的手臂在女人的胸前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