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拉扯一番,最後以喜子叔收錢結束。張蓮趁著倆男人拉扯的空檔,湊到喜子嬸邊上看了看繈褓裏嫩生生的小娃娃,就是很好奇才幾天的娃娃是什麼樣子。
倆人拿了肉也沒多留就走了。他倆一走,目睹了全過程的買肉吃瓜團才湊上來一邊買肉一邊打聽。
哪個穿半袖襖裙的婦人,沒有著急往上湊,而是一邊等前麵的人買完,一邊聽著別人打聽的信息。喜子叔目不斜視的切肉,一邊不痛不癢的回答幾句那些人的八卦,居然還有人問這倆人是哪個媒人給保媒的。
這題喜子叔會,喜子嬸和王媒婆關係改成,王媒婆那能找到胡家也是他給牽的線,所以喜子叔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就說了。
這天之後王媒婆的生意突然就好起來了,她每天都開心的奔走在官莊鎮的各大小村子之間。
穿半袖襖裙的婦人等肉攤上的客人都走了之後,才走近過來,指了一塊梅花肉。
“這個要二斤。”說完,又笑盈盈的看著喜子叔。“店家,我想打聽一下,剛才那個小夥子是哪個村的啊?家裏可還有其他兄弟?”
喜子叔正在切肉的手停下來看著這個常常來買肉的婦人,這麼直白的嗎?
那個婦人笑了笑又說:“我家有個到了年紀的閨女,我看那小夥子人不錯,父母肯定是的明事理的。就想打聽打聽,也好讓媒人給留意留意。”
這個婦人是喜子叔這裏的常客,之所以會留意她也是因為她的談吐氣度和平日的那些百姓很不一樣,偏偏穿著用度又和百姓一樣,就很耐人尋味。現在又打聽胡家的事兒,他免不了要多個心眼兒。
“一個好未必是各個都好,一家有女百家求,您閨女我也見過,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好姻緣還在後頭等著呢。”
“兩頭都等著那得到猴年馬月啊,還是得主動點,咱兩頭一塊找不是更快?”
兩人你來我往的推拉好一陣子,喜子叔仔細想了想還是回答道:“小坎溝,胡家。”
喜子叔隻含含糊糊的說了個胡家,小坎溝村有七八戶姓胡的人家,她就算是真去找,也得找一陣子。不過他還是決定等收了攤去趟小坎溝跟胡老漢說說這事兒去。
胡興和張蓮又走了一個時辰多時辰才到了小河村,張老爹已經讓張平去村口看了八趟了,第九趟還沒出門胡興就趕著牛車到了門口了。
張蓮跳下牛車,滿臉喜色的喊了聲大哥,又快步進屋去看張老爹了。胡興看著和家裏小心翼翼的那個判若兩人的張蓮,心裏半是高興,半是心疼。
張蓮高興他就高興,又心疼她一個人在新環境裏的小心翼翼。
“大哥,我從家裏帶了兩壇子酒,自己家釀的。一會嚐嚐味道咋樣,要是喜歡以後咱倆釀了,也給爹和大哥送幾壇子來。”
“這話可別讓蓮兒聽見。”張平搬了一壇子酒,又說:“要是有多的,送兩壇嚐嚐就行,別跟蓮兒說。”
“放心吧,蓮兒這麼好,肯定不說什麼的。”胡興語氣裏滿是驕傲。
“蓮兒最討厭我爹喝酒了,你送酒過來讓她知道了,她肯定會鬧。”
“今天也帶了,我看她挺好的不像生氣啊……”胡興仔細回想了下,確實不像生氣。突然心裏想到什麼,放下東西就要往屋裏去。“壞了。她不會是去屋裏跟爹生氣了吧?”
“你回來!今天是回門,能一樣嗎?”
張平真想掰開他這妹夫的腦袋看看,是不是隻有半個腦子,有時候精明得很,有時候又像個憨貨,真不知道妹子看上他啥了!
張平恨鐵不成鋼抱起酒壇子就進了屋子。胡興也不糾結了,抱著另外的一壇子也跟著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