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下去嗎?”她見我起了身,目光看著台下,就問道,我點了點頭,因為我在台上沒有看到陽子,吳柏懿也不知道去哪了。
“嗯嗯,幫我占好位置就行。”我愣了一下,把可樂放在了她身旁,轉身往下走去,我覺得陽子很可能已經上場了,因為沒見到陳彥東在場上。
泉哥在下麵看著我,滿臉都是讚許的笑,看得我無語至極。“陽子呢?”我想確認一下自己的想法,就問道。泉哥拿指頭點了點我,搖了搖頭說道:“看著快輸了,陳彥東就讓陽子上了。”
說實話,我早料到會如此,所以才讓陽子一定來操場,吳柏懿站在靠內層的地方,享受著女生獨有的特權,不用想也是陽子給帶過去的,我們幾個外圍的,隻能看到球在天上飛來飛去,偶爾有驚呼聲傳來,也不知道是哪方進的球。
再順著風往遠處看,晨言他們幾個正坐在樹蔭下打牌,偶有幾個人圍坐在草坪上,像是說著什麼趣事,笑的東倒西歪……
回眼看向看台,卻發現陳彥東那家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到了我的位置上,幾乎緊挨著李清夢,雙手揮舞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我眸子內一時翻江倒海,心跳在那一刻也似乎緩了半拍,但很快就歸了平靜,我長呼了一口氣,一腳踢飛了腳下的石子。
泉哥看出了我的不對,順著我的目光也看向了看台,隨即拍了拍我的肩膀,拍回了我的狀態,平淡地說道:“走,去上麵給陽子加加油?”
在看台上剛好能看到陽子,隻是離得遠,看不太清。我倆就坐在陳彥東的正上方,泉哥聲線不高,但還是扯著嗓子陪我著喊加油。
“陽子加油!陽子加油!……”雖然在這裏喊陽子不一定能聽到,但是我們的目的本就不止加油呐喊,隻要陳彥東要和李清夢說話,我們就高喊加油,氣的陳彥東時不時地扭過頭來瞪我倆。
李清夢倒是沒什麼反應,她就那樣支著下巴,讓我開心的是,她腿上仍披著我的防曬服。陳彥東渾身氣的發抖,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我看到他的樣子,也得意的笑了起來。誰料李清夢這時候突然扭過頭對他說道:“你湊近點說,我聽不太清。”
這句話猶如春雷一般,在我耳邊炸裂,泉哥也呆了……
隨後他們兩個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說起了耳語,泉哥擦了擦眼鏡,使勁眨了眨眼:“額……”
我等了半天,也沒有聽他額出下一個字。喉嚨裏猛的一陣幹疼傳來,我急忙喝了口可樂,汽水淌過喉嚨時特有的蟄裂感一直延伸至心口,我把可樂遞給了泉哥,起身就走,可樂水化成一股苦澀,從心口流向四肢百骸……
陽子最終也沒有力挽狂瀾贏下比賽,畢竟落後的太多了,不過也沒有輸得太慘,至少在吳柏懿心裏,陽子已經掛了個打籃球很厲害的標簽。
我和泉哥回教室的時候,少天正趴在講台上睡覺,因為講台寬廣,可以任口水流淌……反正我看到他的時候,他的口水已經淌了一整個講桌,我和泉哥對視了一眼,都沒去叫他……
下午四五點鍾左右,學生們都陸陸續續地往教學樓趕了,少天也是在這個時候醒來的,可惜我正在埋頭做題,沒有看到他慌張失措的模樣。
晚自習第一節是政治課,很多同學都啃著肉餅在教室裏寫糾錯,政治老師老是檢查糾錯,光糾錯本我就已經用完兩個了。
李清夢回來時,已經快六點了,她在餐廳吃的拌飯,還幫我帶了一份。“算是謝你的藥了。”她把我的外套和飯都放在了桌上,繞到後麵走回了自己的座位。我很好奇她是怎麼知道我沒有吃飯的,但看到緊跟在她身後的陳彥東時,心裏就止不住的煩了起來,披上外套後,就端著飯盒去外麵吃了起來。
數學老師來的很早,我坐在走廊上和晨言有說有笑地吃著飯時,她正好走上樓來,一轉身就恰好看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