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我本來也沒想放任趙裕隆這個定時炸彈在我們身邊,搞不定哪天他就得在我們背後給我們來一刀,所以我不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
第二天,我們如約拿到了趙裕隆父親的協調金,景雷的事也被年級主任給直接複查了一遍,自然而然也不用停課回家了。但是班主任好像看出了其中的貓膩,把我們幾個叫到了辦公室進行了一番審問。
見目的差不多已經達到,我們也就沒有隱瞞的必要了,就向她全盤托出了事情的經過和我們的目的。
“行啊你們!”班主任拿著書一個個的敲過我們的腿,疼的我們嘶嘶直抽氣。“以後不管做什麼事,都要先保障自己的安全,你們這樣一下子,家人他們都會很擔心的,知道嗎?……以後再這樣,就給我停課回家,停一學期!”她絮絮叨叨地說完後,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對我們斜了一眼:“一人一份三千字檢討,明天交過來。”
少天猛的一拍腦袋,頓時聚焦了室內的目光。“老師,傷著手了,能不能星期天交?”班主任當的一聲放下了茶杯,瞪著少天準備發作,我急忙推著少天往門外走,順帶著其他人揮了揮手。“嘿嘿……老師,他說笑呢,說笑呢,後天交,後天交啊……”不等班主任再說什麼,我們就跑了出來。
從辦公室出來跟少天默契地擊了個掌後,少天就回了教室。大課間的時間他總是拿來學習,況且他也不清楚我們的計劃,我們幾個則按著計劃下了樓。
一路上世林不停地問東問西,對我的計劃充滿了不安,我沒有怎麼回答他,反正到時候他隻需要站在一邊就行,我們一路走向高二教學樓,趙裕隆正好在樓下販賣機旁買飲料,也省的我們去找他了。
“呦!這不是趙裕隆嗎?怎麼?上次打的還過癮嗎?怎麼沒給你停課啊?”我走到他身後,一句一句的諷刺道。趙裕隆轉過頭,一看是我,直接暴怒起身,手裏的易拉罐直接扔了過來,身形也緊跟著撲了過來,我見狀急忙捂著頭,蹲在地上,縮了起來。
晨言拿起手機躲在角落裏拍了起來,趙裕隆見我直接縮了起來,愣了愣神,隨即一腳踢在我腿上,給我疼的差點背過氣去,又是幾拳打在身上,挨了幾腳後,我又被他拽了起來。“狂啊,怎麼不給老子狂了?啊?我告訴你,別讓老子在學校裏見到你,見你一次打一次!”他捏著拳頭就要再打,幸好這時世林帶著高二年級主任匆匆趕了過來,一副刀下留人的樣子攔下了趙裕隆。
我緩了口氣,使勁咳了幾聲,也沒有再管什麼,拉上晨言就匆匆離去了。
“怎麼樣啊視頻?”我揉了揉身上又添的新傷,疼的直咧嘴。擠在廁所裏看了看我挨揍的視頻,覺得差不多了,就讓晨言給配了幾行字,給做成了短視頻發了出去。他還想把上次冒險拍的視頻給發出去,讓我給攔下了,那個視頻的威力太大了,這個時候用,難免會有些不妥,搞不好我們幾個都會出事兒的。
出廁所時剛好看到李清夢在外麵不遠處,和趙妍傑站在那棵大楓樹下,她臉色好了些,不像昨天那樣的蒼白,姣好的麵容上掛著淡淡的笑。我路過她時,死死地低著頭,沒敢讓她看到我這狼狽之後再添狼狽的模樣。
回到教室後,少天問我們情況,我跟他說一切順利,就是挨的有點重,少天給了我一些用剩下的膏藥,多的也沒說。
上課的時候,我定了定神,視界緊緊地框住了李清夢的背影,把周圍所有都放空之後,我感覺她越看越好看,盡管隻是背影,也百看不厭。於是就任憑著時間從眸下瞬時流過,猶如白駒過隙,一上午時間就這麼走了過去。
到了下午,我們再看那個視頻時,已經有將近三十萬的播放量了,評論區一片激憤,校園欺淩這個詞,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敏感的,所以看到有人已經人肉出來趙裕隆的身份時,我一點也不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