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姚汐月就隔離在我對麵之後,我就很少再去陽台了。她一個人住在對麵,可能是無聊的吧,時常給我發消息轟炸我,在我打遊戲時轟炸一下,在我看電影時轟炸一下,在我早上睡懶覺時轟炸一下,我被她這迷幻的行為搞得哭笑不得。
錦淮說想學我的吉他,我剛好也想練練鋼琴,就跟她換了換。老媽在家呆久了,竟也迷上了在網上打麻將,有時候為了胡一把,鍋裏的米都能給蒸糊了。但是勝過沒事做,省的她無聊下來老是說教我們。
陽子和吳柏懿正式確立了關係,我對這件事早有預料,當陽子跟我說時,我也沒有太驚訝。之所以提這一嘴,是因為和陽子交談的過程中,他又不可避免地提起了李清夢。我和李清夢已經分道揚鑣的事情他們都不知道,麵對陽子的詢問,我隻能把事實說了出來。
“我和她已經結束了。”我平靜地說道,說完後我就把手機扔在了桌上,“什麼!你開玩笑的吧?淮子,你可別逗我。”
我沒有理會他,坐到床上翻看起了琴譜,錦淮彈的花之舞我很喜歡聽,所以我決定先學這首曲子,彈給自己聽。說實話,我到現在還不清楚我們兩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喂,悅悅,我都跟你說了,我哥會彈吉他的,你還不信,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一整個帥就完了。”
錦淮穿著睡衣推開了我的房門,見我沒在書房,還有點意外。“誒呦!忘了跟你說了,我哥他最近還在學鋼琴呢,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別把你哥說的那麼好,要誤人子弟的。”我放下琴譜,自嘲地笑了笑,像程君悅這個年紀的女孩,對喜歡這種事本身就沒有多少判斷力和理性存在,要不是錦淮天天死去活來的逼著,我和她根本不會有交集,畢竟隻是個小孩子,玩玩鬧鬧就行了。
“我去!淮子,你聽沒聽我說話啊?”陽子在電話那頭扯著嗓子問道,我拿起手機笑了笑,關了免提,開口說道:“聽著呢,我隻是一時半會兒沒緩過來,畢竟哥們兒還是認真愛著的。”
“愛著的?”
我往嘴裏塞了根牙簽,嗯了幾聲,陽子又是一頓情感語錄劈裏啪啦地吐了出來。希望能勸我早日走出來,錦淮在一旁聽的都想笑。我讓她把窗簾拉開,然後把她支了出去。
眾所周知,情感大師往往都是單身狗,陽子脫了單,說話也不怎麼靈性了。大概是他自己也感覺到了吧,我聽著聽著他就沒了聲,低頭一看,嗬,說是吳柏懿找他開視頻了,以後再說。
我啞然失笑,抿了口水。錦淮輕輕推開了門,嘻嘻笑著看著我:“哥,媽讓我問你是聾了嗎?飯都快涼了。”……
吃過飯,我有點撐,就想到陽台上站會兒,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姚汐月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來的。
“喂,梁辰淮,你家裏還有沒有剩飯啊?我快餓死了……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
“嗯?怎麼回事?你那裏沒吃的嗎?”我看到她就在對麵窗台,滿臉憔悴地看著我,有氣無力的樣子看上去讓人很是心疼,但我的第一反應不是心疼,而是驚訝,驚訝她為何會這副模樣,不僅憔悴不堪,就連衣衫麵容也是邋遢的要死。
她給我指了指樓下,我低頭看去,對麵樓下草坪旁儼然放著一堆米麵果蔬。“小區物業不給我送上來,而且我不會做飯……方便麵都吃完了,你救救我吧,我真的快要餓死了……”
我沒有立馬答應她,因為我們家的生活用品都是物業送上來的,所以她的話我不怎麼相信,況且她還在隔離,我要是去了,豈不是回不來了。
“你就算跟物業打電話他們也不會來的,我是密接,他們害怕……你快點來救我,梁辰淮,我還來姨媽了,快難受死我了。”
我聽完後就背過了身,沒說話。老媽過來收衣服,看到我在陽台上,對麵還有一個看上去病懨懨的女孩,心裏又驚又疑。“呦!多水靈的女孩啊?你認識?”
“嗯……高中同學,在這兒隔離呢。”我回過身去,姚汐月耷拉著胳膊,細腿屈在窗台上,對著我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你忍心讓我一個來了大姨媽的女生在這裏餓第四天嗎?你好狠啊!”她對著窗外喊道,喊完還不忘咳嗽了幾聲。
“呀!這姑娘還不會做飯哪!這可太好了!咱廚房裏還有點菜,你去給她送去,這丫頭,我看著心疼的很。”老媽抱著衣服轉身就要走,絲毫不給我留掙紮的機會。
“丫頭啊!讓我家辰淮去給你做飯提菜,你樂意不?”我一臉茫然地看著老媽,姚汐月在對麵嗷嗷的叫著樂意,老媽見我一臉的不願,拿起晾衣杆就抽了過來。
“便宜你小子的事,不去是吧?我打死你你不去……”
不可否認,姚汐月確實好看,身材也好,但是我對她無感,就像吸鐵石遇到了翡翠一樣,她的好與我無關,吸引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