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水已經淌了許久,滾滾熱氣交含地纏在她發間,發絲濕漉漉懶洋洋地披散在胸前,她把洗浴球遞給我,隨即就轉過身趴在了牆上,挺了挺身子,嘴上還催著動作快點。
我隻覺得頭腦發燙,渾身一股燥熱直衝顱頂,像是鼎沸了的鍋爐一樣,熱氣從鼻孔裏呼哧而出。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姚汐月就變了,以前的她別說搓背了,就連裹著浴巾時都得離我遠遠的,生怕我會吃了她。
大概是日久生情了吧!高考前一個月的每個晚上我基本上都是抱著她睡的,可能她也習慣了有人在身邊的感覺,獨自的話竟然還不容易睡著了。
我把浴球扔到了一邊,剔透的水珠沿著她的香肩一路往下滑去,纖細的腰線輕繃著緊致滑嫩的皮膚,再往下便是一翹,停了不少水珠在上麵,凝肌玉膚下玉足,纖腰細腿盈盈握,我沒敢往下看太久,隻簡單用手撫了撫她的背,輕嫰的觸感的柔和溫軟的氣息一下子就禍亂了我的氣息……
姚汐月,170cm,49kg……
於是我狼狽地逃離了浴室,關上房門躺在床上緩了好久,滿腦子都是些肮髒齷齪的想法,一直持續了許久,果然心髒者思想也髒,她的豁達和我的局促對比下來,我簡直狼狽不堪。
她後來給我發消息說我搓背搓的跟屁一樣……
或許她隻是單純的想讓我給她搓個背,隻是她未免有些低估了自己對男孩子的殺傷力,也太高估了我的自製力。
一夜無眠……
翌日一早,剛睡著的我就被她給叫醒了,說是想讓我陪著去逛街,縣城裏麵新開了幾家奶茶店和漢堡店,她饞了許久了。
我驅使著空洞的軀殼盡力地晃了晃腦袋,在這個時候,床簡直就是我的一切,我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融在床上,一覺睡到第二天。
“可是你要是不陪我的話,我就隻好去陪薛玉龍了……”
“嗯……嗯?”
垂死病中驚坐起,差點沒給我翻過去。
“什麼?誰?薛玉龍?”
她彎下腰點了點頭,伏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昨天他說想請我看電影去,我沒同意,他剛剛又給我發了消息,說票已經買好了,下午三點到五點的……”
“你故意的?”我靠在牆上眼神疲憊地看著她,倒是換了身漂亮衣服,發型也收拾的很好看,她在我麵前晃了晃,戳著唇故作不在意地回道:
“不就是一場電影嘛,哪有去逛街舒服啊?但是一個人去逛街那得多無聊啊,咯咯咯……”
“好了好了不說了,你快點刷牙洗臉換衣服,我再等你半小時哦,阿姨說了,你要是起不來,就永遠也不要起來了。”
我揉了揉昏脹的腦袋,把頭往枕頭裏又埋了一下,隨即不甘心地坐了起來,象征性地掙紮了幾下後,才踢著拖鞋下了床。
她翻騰著我的衣櫃,從裏麵翻出來幾件自己看著還行的衣服讓我換上,老媽煮了雞蛋後就回外婆家去了,臨走前還給了她幾張紅票子。
“我們先去湖邊遊樂場玩,之後再去吃咖喱雞米飯,下午去看電影,晚上打遊戲,好不好?”她對著鏡子又整了整裙上的皺子,我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其實我並不困,隻是乏。
湖邊向來涼爽,她騎著共享單車載著我,步道上跑者過往無數,姚汐月的小藍盔上掛了片葉子,在風裏搖來搖去,無數羨慕嫉妒的目光紮在我身上,讓我心略鬆了鬆,抱她的手也不由緊了緊,這才感到她懷裏實在是軟和,小腹上好不容易擠出來的那一絲贅肉讓我捏來捏去,她笑的好不自在。
姚汐月喜歡玩刺激的項目,她偏不敢自己一個人去,就算有我陪著,她也是怕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