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年就不必了,為夫還是喜歡待在王府內,有笑兒的地方。”鳳邪撇撇嘴,狹長的眸子帶著戲謔,聲音十分勾人的道。
驀然,抱著人兒嬌小的身子朝後躺下,讓冉雪笑趴在自己的胸口處。
“鳳邪,你是沒吃藥還是藥吃多了,說起話來夠惡心的。”她抬起靈透的大眼瞟了一眼他。這個男人現在越來越嘴甜了,說起話來都讓她忍不住的心跳臉紅。
“等你愛上為夫的時候,就明白了。”鳳邪懶得跟她解釋什麼,一手摟著她的腰,薄唇輕抿,那濃密的長睫輕闔上。
冉雪笑懶懶的趴在了他身上,眯起大眼閃爍著暗光,突然望向眼前的男人,唇邊勾起了狡黠的笑意。
那皎潔的月越升越高,透過精湛的木窗灑下一地的冷清璀璨,燭火將躺上相擁的人影拖曳得愈長。漸漸躺在男人懷中,滿懷心思的人兒沉睡了過去。
——
三日後頭頂上陽光緩沉,天氣有點陰森,冷清的大風跟著一吹,空蕩無人氣息的街道上唰唰一陣響聲。
那劈裏啪啦的鞭炮之聲隆隆,敲敲打打的送嫁鼓樂隊位於街道兩旁,並著無數華美的嫁妝足足綿延了半個街道。
在前方,一頂精美華麗的轎子緩緩行走著。而是一位騎著頭戴大紅花的汗血寶馬,穿著豔紅長袍的饒逸風滿臉堆著笑意,嘚瑟的小眼兒滿天飛。
在紅轎內,透著紅光的珠簾叮叮當當地晃蕩著,李落施披著鳳冠霞帔,一臉蒼白的坐在轎內,虛弱的她,眼中已經失去了神采。隻能軟弱的靠在轎中,細聽外頭傳來的敲鑼打鼓之聲。
“容欽,你一定會把我這個狠心無情女人忘了對不對……”夢囈般喃喃低語,自口中溢出,她眼角濕潤,慘白的唇瓣中勾起了一抹無奈的笑。
這三日,她過的比任何的時候都難熬,在痛苦中掙紮著,卻有隻能忍著心疼,看著彼此都在痛苦中徘徊著。
“新娘子出城咯……”
隨著男子的高聲呐喊,轎子被輕輕的搖晃著,透著珠簾隱隱約約可看到城門被緩緩開起,那毫無神采的眼仿佛籠上了一層暗霧。
她,知道的。
容欽會娶她,穿著紅色嫁衣嫁給心愛的男兒,是她這一生的夢。
拽著精美嫁衣的手指微微顫抖起來,毫無血色的臉頰愈發的透著蒼白之色,視線一轉,淡然的朝轎外望去。
“容欽,是你來了嗎……”
她內心輕輕的問著,呼出的氣息中其中夾雜著痛苦的喘息。額上浸潤出細密的汗珠,那眼中盡是晶瑩的淚花,漸漸,眼皮掙紮了幾下,還是很疲憊的闔上。
女入如花,開到了盡頭絢麗綻放過後,剩下的便是餘留下來的殘美。她的美,是讓人一生足以細念,她給予的情,是讓人痛到極致卻又愛的極致。
在這短暫的一生,她盡所能開出最為絢麗奪目的花,盡管隻是一刹那間,也是心甘情願。
花轎還是緩緩的前行著,冉雪笑與寄靈站在一處隱秘之地,心中都不由的歎了一聲,她的手上端著是從李家拿出的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