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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我知道你肯定會追來,所以笑兒在路上等你……”冉雪笑睜大著一雙特無辜的明眸,隨著男人暴怒的視線,小手掩住了七個月大的肚子。
典型的是在先斬後奏,明擺著到時鳳邪不得不陪她一起去都離城。
她自言自語著,一手扯過一層薄的輕幔,將男人的嘴給堵嚴實了。
然後,頂著他冷箭般的目光,她隨意的收拾了下包袱,把平日服用的瓶瓶罐罐給裝好,又一次要大著肚子跑路,到時被抓到估計會很慘吧,可靈兒的事情,勝過一切,她眼底氤氳著薄薄的水霧,後怕的望了一眼鳳邪氣得快冒煙的臉色後。
懷著歉意偷偷溜出了寢宮,留下了某個額頭青筋暴突的男人!
——
天水城,神醫館!
景致的樓閣被一池水環繞,清透的湖水,碧翠的蓮葉,鋪灑出一片漣漪。夏日的清風帶著一股蓮花的清香拂過,讓人心神陶醉。
白色精美的廂房內,蕩漾著一層層薄薄的梨花紋紗,在窗口旁,談夙煙三千青絲散發下,睡意朦朧的斜靠在了紅木雕花椅上,纖細的手中拿著一本醫術,卻一行字都看不下去。
三日前,她便不接病人了……
“小姐……”房門被丫鬟推開,小心翼翼的將酸梅湯端到了她麵前。
“你下去吧。”談夙煙微微扯了下唇,清美的麵容上有點無神,當丫鬟低頭,退出了廂房後,她才端起了眼前這一碗酸的掉牙的酸梅湯。
淺淺的喝了一口湯水,胃口那股惡心味終於被強壓了下去。
她難過的皺起眉兒,當初雪笑身懷有孕時,除了毒發時痛苦了些,平日生龍活虎,能吃能喝,隻要吃的一概不跳,為什麼輪到了她,吃什麼都無味,隻是想嚐些酸的東西?
是的,她懷孕了……
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應該是在相公喝醉了那一夜留下的,隻不過,她誰都沒有告訴,三日前發現了後,便一直躲在了屋裏。
這份喜悅,似乎除了跟遠在帝都的雪笑可以分享外,她已經不知道該告訴何人了,之前易玉在身邊,還能與她談談心,可相公說易玉回老家嫁人了,如今告訴爹娘的話,他們會不會把她送回南宮山莊。
想著想著,她似乎又困了。
素手將酸梅湯往身旁的矮桌上一放,濃翹的長睫緩緩的垂下,不一會兒,美麗的人兒已經徹底的熟睡了過去。
連廂房的門被人推開了,也沒將她驚醒來……
南宮清絕一身白衣,似乎沾上了少許的灰塵,有種風塵仆仆的感覺,準確來說,他已經離開了天水城五日,這才剛回來,連南宮山莊還沒回去,直接來到了神醫館。
沒有如願見到她的身影,問過嶽父才知曉,她已經躲在了房裏三日了。
是病了嗎?
他將脫下的白袍放在屏風上,穿著一身束身白衣走到了倚在長椅上休憩的女人身旁。
低頭,柔柔的望著女人那恬靜的睡容,唇角微微勾起,臉頰兒暈著淡淡的粉紅,可能是有些熱了,窗口拂進的清風已經緩解不了夏日的悶熱,額頭上少許的秀發被細汗染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