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藍海尖叫捂住嗓子幹嘔:“嘔,嘔,你...你個瘋子。”
“酒小姐,請您離藍海遠一點。”安迷修再次拉開酒洛櫻和藍海的距離。
他這次死死的將藍海護在懷裏,直覺告訴他,要保護藍海,不能再讓酒洛櫻靠近了。
藍海在安迷修懷裏,感覺胃裏翻江倒海。
倒不是酒洛櫻的唾沫有異樣,藍海她有輕微潔癖,受不了這些。
好惡心,她居然被朝嘴裏吐口水了,她想把舌頭拔下來洗一洗....
她捂著嘴湊近安迷修的脖子:“安迷修,可以帶我去洗手間洗個臉嗎,剛剛酒洛櫻朝我吐口水。”
“好。”安迷修立馬應下,他抱著藍海離開。
走之前還不忘轉身對酒洛櫻唾棄道:“就此別過了酒小姐,以後請別再來打擾我們。”
酒洛櫻望著安迷修的背影,聲音幽幽的:“這麼討厭我是吧,好嘛,好嘛....我走...我..走。”
她心中幾乎空蕩蕩,比靈魂還要更空虛,比一片空曠的荒原更荒蕪。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應該高興,還是難過,高興是對於自己馬上可以心安理得的殺戮了,難過是因為小安居然這樣對她。
她的眼眶紅紅,淚水倔強的在她眼裏打轉,隨著她眼睛的閉合從她的眼角滑落。
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臉骨頭,滑落下來,滴到地上。
安迷修隻要一回頭,必然會看到她鮮楚的模樣,說不定還會心生憐憫,可憐一下她呢。
安迷修其實是想回頭的,但被藍海攔了下來。
“安迷修,你就這樣走掉,會傷到小酒妹妹的心的。”藍海得意洋洋的朝酒洛櫻挑了挑眉,語氣卻楚楚可憐。
“...是我自己受的傷,我想了想,這和酒兒沒關係,她隻是在我耳邊說了點什麼而已,是我不小心,沒保護好自己。”藍海說著說著,啜泣起來,他把眼淚蹭到安迷修的頸窩上。
“但是,她這樣做可能不是本意,說不定是被係統迷惑了....”藍海緊閉的雙眼滿含淚水,寬大的門牙緊緊地咬著沒有血絲的嘴唇:“我相信小酒,是個好人。”
她沒有哭泣,像一個用石頭雕成的小孩子,隻有那不住翕動著的鼻翼,使人感覺到那顆幼小的心,還在胸膛中痛苦地跳動著。
她不斷的吸氣,每說幾個字就抽搐幾下:“安迷....安迷....修,對不起...但是她向看我的眼神實在太可怕了,像要殺了我一樣。”
酒洛櫻知道藍海又要開始給安迷修灌輸壞東西了。
反正說來說去,都是抬高自己的無辜善良,貶低酒洛櫻的惡毒心機。
明明酒洛櫻並沒有做出實質性傷害藍海的舉動,她惡黨的罪名好像是從天而降的。
她這幾天真的很安分...?算了..無所謂,每個人心裏都有秤,安迷修的秤偏向誰顯然易見。
但是酒洛櫻想不明白,為什麼安迷修這樣的人,會因為藍海的幾句,對她的態度轉變了180°呢。
可能是因為她們人生不到一周?還是因為道安迷修早就懷疑她了,又或者是藍海的係統buff加持?
“藍海小姐您就是太善良了,在下一定不會再讓那惡黨傷到你的。”安迷修不打算回頭了,他走的很決絕。
就好像那天站在雪地裏,斬殺那些組織的追兵一樣決絕,態度堅定。
好好好,要這麼玩是吧,酒洛櫻收起眼淚,胡亂的擦了擦臉。
論哭演技,酒洛櫻自愧不如,看來還得多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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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海在洗手間裏摳著嗓子吐了好久才緩過來,她洗了洗手,拿濕巾在眼下按了按,吸掉淚水。
“安迷修,你們不應該為了我鬧矛盾,我要是沒遇到你們就好了。”藍海剛吐完,蒼白的臉色將眼尾的殷紅撐得更可人了:“我要是不來到這個世界,你們就不會這樣了,都是我。”
“藍海小姐,已經過去的事就讓他翻篇吧,我不會和那個充滿心機惡黨再有聯係了。”安迷修把手放在胸前發誓。
他當時發誓要保護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姿態。
多可笑啊,人心,總是相信別人的流言蜚語和自己看到的一些片段。
他們從來不看實際,就給人隨意的貼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