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基,這孩子是?”
“喔,忘記介紹了,這孩子是華夏國人,是我的養子。”
“阿尼基,您要違背雪之下的族規嗎,父親大人若是知道您遊曆華夏領養一名孩子一會發很大的火。您是雪之下的長男,未來必須繼承家業。您的一舉一動關係雪之下榮耀,怎麼能如此莽撞。”
“妹妹,雪之下的榮耀吾並不在乎,咱們兄妹之間一齊長大,你應該了解我,並理解,吾誌不在從商從政。家族太多規規矩矩,吾不喜歡,往後雪之下就拜托你了。”
“阿尼基,你去哪,你要離開雪之下,離開我們嗎。”
“放心,哥哥去趟東京一年半載就回。”
朦朦朧朧的白霧,若隱若現的低矮木牆宅邸,兩邊木牆相隔的正大門全開著,白霧的濃度能見度低使門外瘦骨嶙峋的小孩子隱約透過白霧見的兩道人影在交談,談話的聲音很容易傳到楊開眀的耳朵裏。
毫無疑問這是前身生前記憶的一部分,門口站著兩道身影其中之一很有可能占據極其重要位置,否則怎麼會重現給他看呢,但從一點點古木圍牆,大家族式的大門造型來分析,這名為雪之下的家族多半有權有勢,而人影中的男聲多半是這個大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第一順位繼承人不願聽從家族安排,不願任人擺布,選擇離開家族,還順帶領養個不是血緣關係的養子。
這這這劇情也忒眼熟了吧,有錢人家少爺勇闖東京打下一片家業自立門戶?
“塚階,杵在那做什麼,快過來快過來,這是你的姑姑,來叫姑姑。”
“姑姑!”
男聲人影向瘦弱小男孩招手,小男孩很聽話的走上前唯唯弱弱叫了一聲,隨著距離越來越近,附身小男孩身上的楊開眀也看清兩道身影大致輪廊,除了臉部五官模糊化,馬賽克化,其餘體征,日式大家族著裝頗有大家族的威嚴,
“嗯!”女影子隻回一個字,不鹹不淡,不熱情不拒絕,更借有身高居高臨下打量了一番小男孩。小男孩見養父的妹妹不怎麼待見他,低著頭畏縮後退幾步,不敢再出一言。
愛,這人性格很強勢,一看就是說一不二的主。楊開眀從女子的態度,無形之中自帶的氣場,可以想象的出。
男人影走出門口,親昵撫摸小男孩頭頂,語氣責怪道:“你別這麼凶,會嚇壞小塚階。”
“哼,我一直都這樣。這孩子跟小女年紀差不了多少吧。”女人影口氣相較先前柔和了一些。
“嗯,相差不了幾個月。”男人影回複道。
畫麵到這就結束了,白霧突然濃厚幾倍,兩個人影不見了,小男孩也消失在白霧中,楊開眀也懵圈了,不過白霧隻維持幾分鍾就再次散開,這次換了一個地方。
ICU重症病房,房間內一股酒精消毒液的味道,病床上躺著藍白格子病服的病人,病人鼻口對接呼吸機,左耳邊一台測心跳儀器顯示屏數字上下浮動很大,八十,一百,五十,每跳動一個數字就像是催命符,每分每秒的奪走病床上人的生命。
“對不起,塚階我要走了。”
病人側著臉,窗戶外的黃昏照在他臉上多了層病態的紅暈,多了層許久不見的血色。
“父,父要,父親要去哪?”個子消瘦八歲的小男孩預感到了什麼,語氣顫抖的說。
病床上人回頭露出寬慰的笑容,輕輕摸著小男孩頭發:“很遠很遠的地方,我已把你托付給妹妹,到時候跟她走吧,她答應我照顧你成長,請千萬記住你的身份,你既是我的養子,亦是雪之下一份子,因你之名雪之下塚階。”
“我不要跟誰走,你能別走好不好,好不好阿,你曾說陪伴我長大的。”小男孩哭腔漸起,豆大的淚水劃過瘦弱的臉頰,兩手一把一把擦著眼淚,擦著止不住落下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