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警車終點站,千葉縣警察署,審訊室。
塚階儀表堂堂一表人才,被關在審訊受審,過分了啊。
他前方審訊桌坐著兩名警察,一個是那吊梢眼的女警官,一個路人甲男警官。
手銬是解下來,未成年嘛,不予重典。
“姓名,家庭住址,哪裏人,年齡歲數。”女警官公事公辦。
“你問我就說了?你知道我是誰嗎,亂抓良民後果,責任擔當的起嗎”
人都在審訊室,塚階翹二郎腿,鼻孔朝天,天不怕地不怕,反正回不去雪之下,壞事都壞頭頂,不差這點撓癢癢小事。
我年輕有為,救民名少女錯了不成,你誤抓人,還氣勢洶洶審訊遵紀守法好良民。
“啪!”女警官一拍桌,桌子驚響不絕,響聲之大,整個審訊室回響。
響聲在大,在響嚇不倒塚階,麵不改色用手指扣扣耳朵。
他波瀾不驚,目光深邃不似一名少年,想通了,不走了就在這過夜。
來啊,互相傷害,誰怕誰。
路人甲男警察暗想: “到底是東京警察大學剛畢業分配千葉縣的警察,年輕氣盛,脾氣衝呢。”
他一個就職五年的老警察觀少年呼吸平靜氣定沉穩,不像做假的,一般這類人口語散出的底氣,十有八九是真的。於是長了個心眼,和聲和氣,客客氣氣說:
“還請小同學,報下名字,若抓錯人,我們會給予一定補償,恢複名聲。”
“哦!作何補償,我的名聲很貴的。”塚階斜眼瞥向男警察。
男警察:“獎狀,金錢,還有你喝酒抽煙,我能保證不告訴家長。”
“你覺得我會信嗎,騙三歲小孩的路子,你不說不代表她不說吧。”塚階矛頭指向女警察。
這點騙小朋友的漏洞,誰不懂。
男警察瘋狂暗示新來的三池女警官,女警官迫於形勢認同:“不說。”
“雪之下塚階!”報出姓氏,男警察暗呼緊急避險就位,本縣議員家,具體是不是,他出去確認下就好。
男警察出審訊室,塚階看女警官,兩看相厭,正義不分的暴力女。
他擠兌的語氣說,“敢不敢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年輕女警官冷漠說:“三池苗子,東京警察大學畢業生。你可以稱我三池警官。”
問到姓名,塚階默然不出聲,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審訊室四麵冰冷牆體,又沒個掛鍾,他感應不到晚上幾點,心靜沉澱。
問向:“愛麗絲,幾點了。”
愛麗絲:“十一點半。”
日,這麼晚,雪母急炸了,雪乃該不會挨罵了吧。手機電話被沒收,打通可沒人接呢。
雪之下宅邸,雪母正如塚階所想,沒睡,茶樓內涵養泡茶,大小女兒陪伴左右,歐式掛鍾擺件左右搖擺,一分一秒的轉動。
茶室寂靜,雪乃陽乃兩姐妹眸子互看,“雪乃,塚階要再找你拿錢,不能再給,他太不懂母親脾氣。”
雪乃一夜沉默,裝著心事,獨自承受,論擔憂,不比任何人來的少。
重家教,重子女教養的母親,比她們兩人還悠閑泡茶。
誰也猜不透母親的心思,猜不出母親的想法。
“陽乃,雪乃,夜深,容易著涼,回屋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