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家寡人,孤家寡人啊。
愛麗絲的離去,自此他在魔法上的知己歸於零。
收個水卜,水卜往生,亦師亦友的溫迪幹脆玩起失蹤。
能動的都動,能派的幫手都派了,他點著香煙,吸上一口,吐出一團白霧。
眉宇間淡淡的憂桑,就幫到這了,盡人事,曉天意。
櫻狼聰明點抓住關鍵線,那什麼秋什麼的,死結的局可破。
小櫻牌正極屬性缺個負極,李小狼平衡不住,愛麗絲這張負極牌又認了新主人。
正負極失衡,讓愛麗絲孤身去友枝町,代替他守護知世不受魔法襲擾,順道在教櫻狼創新的負極牌。
愛麗絲正是已知塚階不會去。才說你不是已有決斷嗎。
藏匿魔法,以平凡人的身份生活,這是他在雪之下的追求。
超凡力量是他日思夜想得到的力量,現如今又想將之丟棄。
人性,嗬,自嘲一下。
愛麗絲那道流星,屋外的雪乃雙手交叉握拳禱告,合上眼眸許願。
陽乃也看到那道璀璨的流星,爛漫不假,許願就沒成真過,久而久之不信那套。
古宅屋簷下走道,雪母大背頭哥並肩行走,他們的位置接近塚階的房間。
“嗯?”
雪母蹙眉,鼻尖嗅了嗅,順著飄來煙味尋去,半遮掩的房間門,她的視線撞見嘴角叼著香煙,一臉惆悵的塚階。抽煙之絲滑,吸完一根手指掐滅彈指間,丟入桌角邊垃圾桶。
動作之熟,大背頭哥見了都得鼓掌,絲滑度,煙齡十年的老煙槍自愧不如。
抽掉一支煙,淡淡憂愁減少了些,黑夜上月色正濃,木板上月光下兩道人影,乍一看,因公出差剛回的西裝大背頭哥,傳統女性的雪母。
六目相對,雪母似笑非笑,手掌一張,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抬手式,夭壽啊,塚階苦瓜臉,危,大危,大禍臨頭的危,他求救向大背頭哥。
爹救我。
誰是你爹了,雪乃同意了嗎?
未,,,
這不就得了,臭小子敢在這地抽煙,夠有種的,老夫願稱汝孤勇者。
大背頭哥為了老婆手感好些,差遣手下翻倉庫找到老古董的棒棍,二十幾年曆史的好貨。看那古暗色的木頭,尼瑪陳年老貨。
雪母則懷念追憶,掂量著重量,宛若回到少女時代,曾經一姐的自己,拽進跟隨著二十幾年的老夥計。
一步一步逼近塚階,房間就那點大,雪母進一步,他就退一步,一進一退,他已無路可逃。
雪母的壓迫感多強,一步千斤重,十步萬斤重,那陽乃雪乃與之八九分相似的容貌,步步壓進,相距不足五步之遙。
該慫的慫,該認錯的認錯,他猛的大吼,悲憤欲絕,一趴在地抱住雪母和服裙擺腿根。
“媽,媽,我錯了,我不懂事,我不該偷偷抽煙。”大徹大悟,悔不當初。
一把鼻涕一把淚,抹了在雪母和服上,鼻子眼睛紅紅,生硬擠出來的紅。
還沒完,他知錯會改,變魔術式往懷裏獻出兩包香煙,一個打火機,接道:“媽說的對,小孩子不準抽煙,抽煙就該罰站,就該滾出家門,就該站外喂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