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最美麗的時刻,應是新娘子的時候,鳳冠霞帔,一身紅裝,八抬大轎迎娶過門。
遵照古禮,新郎官騎馬,八抬大轎娶新娘子。
瞧見遠邊車頭紅緞子紅旗轎車挺進李家大院,延綿百米,超二十輛紅旗車隊開雙閃一字排開。
迎頭的婚車裏下來紅蓋頭,紅裝嫁妝馬褂裙的新娘,新娘苗條高挑。婚服繡鳳舞九天,雖見不著樣貌,其氣質絕美,一雙秀足在其父牽領進新郎家。
中式婚禮講究紅色喜慶,但凡院外,屋內掛滿紅燈籠,迎頭上下二層房門窗戶貼上雙喜子紅貼字。
新娘子跨進門,車隊裏櫻花國的親友們下車,一同跟入。
因隨華夏習俗,新娘家的人都穿一身紅來參加新娘婚禮,走的跨國婚姻,人數眾多的情況。
塚階特意包下一架波音客機,連客機都經過裝飾,是中式紅。
隨一串串鞭炮劈裏啪啦的炸開,狀元服的新郎要代替新娘父親走下半程,在紅地毯上步入李家祖祠,拜祖宗得先祖庇佑,保新婚家庭,幸福美滿,一生平安。
李家祖祠供桌上三排靈牌,由上往下排,上貢品,跪拜祖宗,越古老的宗族越嚴謹,挑個家族德高望重的老人嘰裏呱啦一通古文頌念先祖功績。
又咕嚕咕嚕的後輩子孫李小狼大婚之日,望先祖啥啥啥的,伴郎裝的塚階在外看的頭皮一陣發麻,真替櫻狼這對新人捏把汗。
結個婚破規矩真多,這對新人老遭罪了。
新郎新娘各牽紅緞子一端,禱告完先祖靈牌,上正戲,雙方父母親在舉行婚禮的客廳恭候多時。
“唔~老爺您見到了嗎,小狼少爺成人,已娶妻,您的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
花甲之年歲數超七十的老人佝僂的身子,老爺鏡下老淚縱橫,老人欣慰的哭著,還扯上塚階袖口,擦一把老淚。
這位老管家,服侍兩代李家家主,觀其精神碩碩,身子骨硬朗,他覺得在協助李小狼這代也不成問題。
“韋伯,走該換地方。”
塚階一袖的眼淚,流的還真多,輕輕一擰轉出一灘水流。
韋伯跟上他,蒼老關懷說:“親眼見證小狼少爺的婚禮,老朽一把老骨頭亦無憾事,倒是塚階少爺,您與知世小姐的婚期何故無限期延後。”
聽到身後的老人問詢,他身子一頓,猶疑望向伴娘團中舉攝影機的少女,青春綻放的年紀,似花仙子的知世錄下小櫻一生最幸福時刻。
也為自己無緣婚禮,借著小櫻的婚禮圓她一個夢,不可能實現的夢吧。
“無故又怎能延後呢。”他喃喃低語,不正麵應答韋伯的尖銳問題。
步伐加快了一些,到婚禮大廳時,禮儀樂隊吹笛聲響起。
李家德高望重的長者,高聲:“夫妻對拜!”
都到夫妻對拜,接近尾聲的喝交杯酒,新娘揭紅蓋頭的一瞬間,走到知世邊的塚階屬實被驚豔到。
不施粉黛,猶勝北國佳人。
交杯酒一喝,新娘子退場,知世目光都在紅妝小櫻上,刻意忽略曾經最愛的人,兩人間一句話不曾交流。
從婚禮到現在,他倒想說上一句,可知世沒給他機會,一見他來就走遠遠,唯恐避之不及。
後宮之夢破滅,也許從一開始塚階的做法是錯誤,抱有一絲幻想的結局不過一場夢。
他叫遠阪凜來破滅了存在於理想狀態的人生,認清現實的他隻能另辟蹊徑。
假如不濫情的話,塚階瞥向新郎,暗自苦笑沒有假如。
他坐向小孩一桌,跟一群小屁孩搶吃的,原意要做主持人的他資格不夠高,低估了李家傳統刻板,婚姻大事豈能兒戲,就做不成主持人。
“小狼,這位是七大姑家的表弟,那位是八大姨家的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