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畟賠著笑，腰一挺利落起身，二話不說拉過行李箱，逃也似地跑出了房間。
“哥，你動作快點啊，我到樓下等你。”尾音跟著程畟一起消失在門口。
上官珩輕嗬一聲，懶得跟他計較，趕飛機要緊。他從衣櫃裏找了套衣服，拐進了盥洗室。
樓下，程畟倒回沙發裏，抓了把頭發，長呼一口氣，暗道還好自己跑得快，不然他一個上午的努力就白費了。
直到一切準備妥當，臨出門了，程畟還時不時瞄一眼上官珩，暗暗揣摩他現在的心情好壞。
上官珩把一切看在眼裏，心裏隻覺得好笑。也是難得，平時咋咋呼呼的程畟能有這麼安靜的時候，為了這一路上的清靜，他決定繼續板著臉。
直到文叔發動車子，上官珩都沒再分給程畟一個眼神，程畟心裏打怵，越發沒底，試探著喊了一句，“哥。”見上官珩不理睬他，接著又叫了一聲，“哥！”語調那叫一個九曲十八彎，活像是要扭出一朵花來。
上官珩反手往後麵的車一指，“你是不是想被我扔下去？”這才躲了他多久，上車就原形畢露。
他皺眉看了程畟一眼，伸手把湊到跟前的人往外推，“別廢話，有事說事。”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那我可說了啊。”
上官珩點了點下巴，示意他開腔。
程畟自認為自己十分地善解人意，“你到海城要是人手不夠，可以把肖晨和吉東調過去。”
上官珩轉頭看過來，“你倒是大方，身邊一個人都不留。”語氣模糊了受用和嘲弄。
副駕駛座上的陸南冷冷的，麵無表情，明明有人當他麵偷家，臉上卻板正到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
後麵車上的吉東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心裏犯嘀咕，或許今天不宜出行？副駕上的肖晨看了他一眼，默默戴上了口罩。
程畟解釋道：“那我不是看你就帶了陸……南哥一個人嗎？”
上官珩：“是我帶的嗎，不是你替我做的決定？”
好了，開始翻舊賬了。
人坐在車上，避無可避。
“……”心虛怎麼破。
“所以我在盡力彌補啊。”
上官珩抬手捏著程畟下巴，左邊看看右邊看看，細細端詳，調笑道：“除了看出來你長得年輕好看，另外我也沒瞧出些別的東西，那些誇你聰明的網友真的不是哄你開心嗎，這種根本不存在的東西他們到底怎麼看出來的，就憑那一紙學曆？”
“不過，還好你沒說把文齊劃給我，不然我還要考慮一下是不是選擇進演藝圈發展發展。畢竟，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有什麼事情會需要他們的幫忙。”
程畟聽完心裏還有一點遺憾，“可惜文齊這次不去海城。”他就是想要把人撥給上官珩也做不到。
上官珩微微低頭湊近像是逗小孩似的，他想再仔細看看程畟到底聰明在哪兒。
上官珩的調侃歸調侃，以那紙學曆來看程畟還是聰明的，雖然不像上官珩一樣連跳N級，但他學習也不差，在高二那年通過數學競賽順利進入A大金融係，貨真價實的上官珩的直係學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