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事人之一的伍霖走了過來,對於程畟的擠眉弄眼,他視若無睹,戲精似的哭訴道:“上官總,你得空也看看我的臉,這還不明顯嗎,這是程畟單方麵毆打你好兄弟我啊,可憐我身邊連個能搭把手的人都沒有。”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開始賣慘,把季北和吉東也一起拉上了,他再不哭上一把,到時候全成他的錯了。
上官珩見伍霖往他身邊貼過來,手抵著人肩膀把人推遠了些,“我管不了,事後想起我有什麼用,你們不是都已經解決完了嗎。”
伍霖雙手撲棱著往前,繼續喊,“厚此薄彼,厚此薄彼啊,你就是看程畟沒事,才能說出這種話,要是程畟被我打成個調色盤你現在還能這麼淡定?”
“見血了嗎?挺皮糙肉厚的一個人,沒見血你嚎什麼。你們兩個人能打起來也算是給我開眼。”
這話說的不客氣,上官珩不對對程畟發脾氣可不代表不會遷怒於其他人。
他其實還存了一份心思,或許伍霖被這麼一激,話趕話說不定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透出來,事實證明他想岔了,伍霖根本就不接話茬。
程畟更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看明白了,他們這是事先沒串好口供,不然兩個人一唱一和能把他頭給吵炸。
明明他才是付工資的那個人,一個兩個的倒是都聽程畟的話。
上官珩抬手指著季北和吉東兩個人,對伍霖說:“如果到那一步,你先要麵對的是不淡定的他們,你就自求多福吧。”
吉東和季北兩個人的位置跟他們離得遠,見他們三個人齊齊看過來不明所以,招了招手算是跟上官珩打招呼。這番動作落在伍霖眼裏,隻覺得挑釁意味十足。
伍霖孤立無援,變成了一個氣急敗壞的小結巴,“你們……你們這一家人還真是……”一時語塞,伸手指著上官珩,“你,助紂為虐!”又朝著程畟和上官珩圈了圈,“你們倆,蛇鼠一窩!”
上官珩終於露出了個笑模樣,拍了拍伍霖的肩膀,“罵的這麼雅,僅會的幾個詞都用在這了吧。”
伍霖笑罵道:“我去你媽的。”寒磣誰呢。
“行了,你們自己玩吧,我先上樓換套衣服。”上官珩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就走。
程畟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能感覺到上官珩興致不高,可明明剛回家的時候還好好的,看到他臉上的傷後,一切好像都被搞砸了,對於他沒有回晏城,上官珩沒有驚喜;他跟人打架,上官珩對他也隻是簡單地問了兩句;他站在這裏,上官珩離開的時候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分給他。
這事嚴重了。
很嚴重!
他都被冷暴力了!
“哥,你聽我說……”程畟急忙往樓上走。
伍霖的手一撈,把人拉住,“你哥精著呢,上趕著送人頭?還是你就打算這樣急赤白臉地把事都說了?”
程畟腳步一頓,回過頭,“你想多了,你那幾句話除了給我添堵,沒你想的那麼有影響力。”
“是是是,你們多老的關係啊。咱也別上趕著了,晾他一晾。”
他推著人往酒窖走,故作誇張地說:“和我待一會兒就這麼難受?不是吧,我說你們兩兄弟可別太過分啊。拿酒,拿酒去。”
程畟抬頭看了眼上官珩消失在樓梯拐角的背影,西裝革履,氣宇軒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