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誌勇知道衛傷家的地址,開車向華鳴小區駛去。
“林小姐這幾天很忙吧?”坐了幾分鍾,衛傷覺得有些沉悶,隨口問起林羽美的情況。
金誌勇沉默了幾秒鍾,似乎在理解這句漢語的意思,用古怪的發音說:“嗯,情況很不好。”
“到了年底,公司的事情肯定很多。”
“是呀。”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隨意聊著天,很快來到了華鳴小區,車子在樓下停好,衛傷客氣地說道:“金先生,謝謝你送我回來。”
“哦……您不用客氣。”
衛傷覺得金誌勇有點怪怪的,卻也說不上來哪裏怪,也許是他生澀的漢語罷。推開車門說道:“那麼,我走了。”
“您慢走。”
衛傷下車走進樓梯口,卻聽到金誌勇在身後叫道:“衛先生!”
他轉過身,看見金誌勇推開車門走過來,神情很複雜,像是想說什麼又不敢說。
“怎麼了?”他不解地問道。
金誌勇一咬牙,猛地向衛傷深深鞠躬,聲音些哽咽,“衛先生,請您幫助我家小姐吧!懇求您了!”
衛傷油然升起不詳的預感,深吸一口氣,緩緩問道:“林小姐怎麼了?”
“我家小姐,受了重傷……”
“什麼?”衛傷驚訝萬分,急忙問道,“車禍還是意外?”
金誌勇慢慢直起上身,神色痛苦地說道:“是被打傷的。”
“你開玩笑。”衛傷脫口而出,“林羽美能幹掉十個專業保鏢,誰能把她打成重傷?”
“和您一樣的人。”金誌勇的臉龐扭曲了,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個人是林氏的死對頭,日本真泉館的真泉莉香,一個野獸般殘忍的女人。”
靠,那你把前麵那句話去掉好不好?經你這麼一句,好像我和那個“野獸般殘忍的女人”是一樣的人了。算了,不和他計較,這家夥不是中國人,說話不利索。
“你詳細說一遍。”他有點鬱悶地說道。
金誌勇便結結巴巴地說起來。
日本真泉館,不但在生意上與韓國宇光集團是死對頭,在武技較量上更是對戰不休,兩家的恩怨可以追溯到一百多年前。1904年日俄分贓不均開戰,十幾萬日軍占領了朝鮮全境。1906年起,林氏家族的先人們散盡龐大的家產,在朝鮮全境活動,組織了一次又一次的抗日“義兵”運動,幾年間殺傷數千日軍,而當年負責正壓朝鮮“義兵”運動的將領,正是日本真泉館的第三代家長真泉正毅。
林氏家族和真泉家族在前後四年的較量中,各自損失了不少子弟和親人,結下了不可化解的國仇家恨。1908年末,因為叛徒的出賣,在一次召開秘密會議的時候,真泉正毅親自帶兵包圍了會場,將包括家主在內的三十四人全部抓捕住,林家隻有三人因為途中有事耽誤,未能及時參加會議,因此有幸逃出生天。
五天後,林家三十四名主要成員被公開斬首分屍,首級懸掛在朝鮮個個城市的城門口示眾,抗日“義兵”運動遭到重大打擊,自此一蹶不振。
“義兵”失敗後,林家幸存的三個成員召集了一批誌士,以暗殺的方式,陸續殺死了百多名日本軍政人員,真泉館在朝鮮的直係弟子死傷殆盡。1909年10月26日,經過林家嚴密的計劃和組織,林勇崔爺爺的手下頭號勇士安重根,在哈爾濱車站擊斃了日本侵略朝鮮的罪魁禍首伊藤博文,並趁亂將真泉正毅也就地擊斃。
1910年8月22日,日本以軍隊包圍漢城皇宮,強迫韓國皇帝李坧認可《日韓合並條約》,從此朝鮮完全被日吞並,淪為殖民地。
“唔……安重根在哈爾濱火車站擊斃伊藤博文這個曆史事件,我倒是知道的,卻沒想到和林羽美的先人有關聯。”衛傷掐滅煙頭,有點不耐煩了,“重點,說重點。”
金誌勇也覺得自己扯得有點遠了,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趕緊把林羽美受傷的經過說了一遍。
那天中午,林羽美與衛傷、林絲雨吃過午飯後,回到公司處理完當天的事物,下午在一家私人會館健身的時候,竟然遇到了來京考察的真泉館六代傳人真泉莉香,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兩位大小姐唇槍舌劍地交鋒幾個回合,隨後開始真人P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