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秋和張瀟水一路上飛馳著,往靈匣穀的深處飛去。他們沿途經過了蒼山、白雲、綠水、紅花,看到了各種各樣的風景和生靈,最終到達了一個山穀四周都是高聳的山峰和茂密的森林,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靈氣和魔氣。山穀中有著無數的花草樹木和奇珍異獸,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出一片五彩斑斕的景象。
突然從草原的另一端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隨即一個巨大的身影從那裏衝了出來,向他們撲來。那是一頭巨大的白色魔猿,這頭魔猿足有兩三米高,渾身布滿著雪白的長長毛發,猙獰的巨嘴中獠牙伸探而出,一對血紅的巨瞳散發著殘暴的殺意。
張瀟水和行秋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目瞪口呆,他們連忙拔腿就跑,但魔猿的速度比他們快得多,很快就追了上來。張瀟水回頭一看,心中一沉:“二階魔獸,暴雪魔猿?”
二階魔獸相當於人類的築基期強者,張瀟水隻是一個練氣期初期的小修士,在它麵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但是它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這是怎麼回事?
魔猿張開巨嘴,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直接向張瀟水撲來。
一個纖細的身影突然從後麵飛了過來,擋在了張瀟水的麵前。隻見行秋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股清涼的真氣從她體內湧出,化作一道藍色的光芒,劍氣應光而生,直劈魔猿。
歸元劍氣!
歸元劍氣是靈雨峰的傳授的的一門藍階中品法術,能夠凝聚真氣為無形的劍氣,切割一切物質。行秋竟然已經習得並且能夠施展出這門法術。
魔猿見到這道藍色的光芒,本能地感到了危險,它想要閃避,但已經來不及了。歸元劍氣如同利刃一般,瞬間劃過它的身體,將它的胸口割開了一個深深的傷口,鮮血噴湧而出。 魔猿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痛得翻滾起來。它怒視著行秋,恨不得將她撕成碎片。它忍住傷痛,再次向行秋撲去。
行秋並沒有畏懼魔猿的凶猛,她咬緊牙關,再次結印施法,一道道歸元劍氣從她的手中飛出,向魔猿刺去。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要保護張瀟水師兄,她對他的感激和敬仰早已化為了深深的情感。她知道自己的實力遠不及魔猿,但她也不會輕易放棄。
魔猿碰到她們之前就受了重傷,但它的戰鬥力依然強大,它用自己的巨掌和尾巴拍打著空中的劍氣,試圖將它們打散。它也不斷地向行秋發出攻擊,想要將她撕碎。它的攻擊力和速度都遠超行秋,如果不是行秋靈活地躲閃和反擊,恐怕早就被它擊斃了。
行秋雖然成功地給魔猿造成了傷口,但也讓它更加暴怒。魔猿張開血盆大口,向行秋噴出一股黑色的毒霧。毒霧中夾雜著腐蝕性極強的酸液和致命的毒素,能夠融化一切生物的肉體和真氣。
行秋見狀,連忙後退,同時用歸元劍氣在身前劃出一道防禦的光幕。她知道自己的真氣無法與魔猿的毒霧抗衡,隻能盡量避開。
然而,魔猿的毒霧範圍極廣,幾乎覆蓋了整個空間。行秋無論如何也躲不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毒霧逼近。她感到自己的皮膚開始被灼傷,真氣也開始被侵蝕。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魔猿見到行秋被自己的毒霧困住,得意地嘶吼。它不再噴出毒霧,而是衝向行秋,想要用自己的利爪和尖牙將她撕成碎片。它覺得這樣才能解恨。
行秋雖然被毒霧困住,但並沒有放棄抵抗。她拚盡全力,用歸元劍氣對付魔猿的攻擊。然而,她的真氣已經大幅度下降,歸元劍氣也變得越來越弱。她無法阻擋魔猿的瘋狂進攻,隻能勉強保住自己的性命。
魔猿的每一次攻擊都讓行秋感到無比的痛苦和恐懼。她的身上已經布滿了傷口,血液不斷地流淌。她感到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眼前也越來越黑。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就在行秋快要力竭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了張瀟水師兄的聲音。
“行秋師妹,你要堅持住!我會想辦法救你的!”
張瀟水雖然無法施展強力法術,但他並沒有放棄幫助行秋。他四處尋找可以利用的東西,想要製造一些幹擾或者傷害魔猿的機會。他發現了一些散落在地上的石頭和樹枝,他拾起來就向魔猿扔去。
這些東西對魔猿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威脅,它根本不屑於理會。然而,張瀟水卻沒有放棄,他不斷地扔著東西,同時大聲地呼喊著行秋的名字。
她咬緊牙關,用最後一點真氣發出了幾道歸元劍氣。但它們卻讓魔猿稍稍露出了破綻。魔猿為了躲避歸元劍氣,不得不放鬆了對行秋的壓製。
行秋感到了自己的真氣在不斷地消耗,而魔猿卻依然充滿了戰意。它似乎在享受著這場狩獵,不斷地玩弄著她。行秋想要逃跑,但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魔猿的速度遠超她,一旦她轉身逃跑,就會被它輕易地追上並撕碎。她隻能硬著頭皮與它對抗,希望能夠找到一個機會逆轉局麵。她突然發現了魔猿身邊的一個傷口,那是它之前與另一隻魔獸爭奪領地時留下的。那個傷口被歸元劍氣觸動後,開始逐漸擴大和爆裂。行秋心中一動,決定利用這個傷口,製造一個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