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走了，他是大半夜趕飛機離開的北城，到早上才到的Y國。
收到他報平安的信息時，黎歡已經到了公司。
少了葉嫿，黎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習慣。
今天再來公司，同事們也沒在對她指指點點，甚至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
這一點倒是讓她很意外。
“黎歡，莫大娘找你，在會議室。”王詩來到她身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黎歡感覺眼前的王詩對她說話的語氣竟然客客氣氣的。
“好，我知道了。”
她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把莫大娘驚動得都回國了！
該不會是要開除她吧？
黎歡揣測著，憂心忡忡的來到會議室。
推開門，偌大的會議室除了坐在中央的莫大娘，還有她身旁站著的楊聖寒。
隻不過兩個人神色都不怎麼好看，這更加驗證了她的猜想。
黎歡舔了舔幹澀的唇，緊張的咽了咽口水，“莫大娘，你找我。”
聞聲，莫嬋才緩緩轉過頭，見到人，她的神色才微微放鬆下來，隻見她笑道，“黎歡，過來坐。”
楊聖寒替她拉開一把椅子，示意她坐過去，黎歡小聲的對他說了句謝謝，一副等待挨批的神情看著莫嬋。
莫嬋微微歎息了一聲，隨後直接開門見山道，“黎歡，我代表公司和你說句對不起，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讓你受委屈了。不過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已經被我開除了，你放心，以後公司不敢有人在背後嚼舌根子，甚至是對你指指點點。”
黎歡望著莫嬋，一臉驚訝，“已經被開除了？”
這效率......真不愧是莫大娘！
莫嬋瞥了瞥身旁屹立不動的人，語氣突然轉變，“楊經理，你是不是該表態一下？”
就在黎歡疑惑時，楊聖寒突然向她鞠了一個躬，語氣十分誠懇，“黎歡，對不起，是我沒有管教好佳麗，讓她做出如此荒唐之事，給你造成了這麼嚴重的影響，我代替她向你道歉，對不起。”
“......”
許佳麗？
聽到這個名字時，黎歡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對楊聖寒說什麼，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一個字。
如果真是許佳麗做的，那她還真的是無話可說。
就算是楊聖寒的道歉，她都不想接受。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是怎麼惹到了她，竟然讓她如此針對自己。
兩個人自來到公司一點衝突都沒有，她莫名其妙的針對讓她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一個理由。
直到他直起腰，黎歡才注意到他十分疲憊的麵容，看來這兩天他沒少為這事而發愁吧......
就在她猶豫怎麼回複他時，莫嬋打破了此時沉重的氣氛，“楊經理，你先出去。”
“嗯。”
莫嬋看著楊聖寒走出會議室後，眼神又重新回到眼前人的身上，“黎歡，你放心，那些照片都已經被銷毀了，沒一人敢留的。”
黎歡心神不定的點了點頭，“嗯。”
莫大娘辦事的能力，她是完全相信的。
看著她心事重重的模樣，莫嬋接著問道，“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聞言，黎歡的眸色明顯變了。
她看向莫嬋，此時她才發現，莫嬋的臉色也並不好看，雖然有妝容的加持，但她的眸色之中泛著遮不住的疲倦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