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碧藍,漂浮的雲兒一片輕盈,空氣中彌漫著初夏的清香。
白芨他們昨日剛到石牛山,好似還有些不習慣,各自回了自己房間休息。
昨日到家時,他們也把已經成親的事情告訴了李嬤嬤,她聽說兩人已經稟明師父成了親,自也是高興的輕飄飄的。
一大早上起來就忙碌開了,忙著準備糕點,忙著整理庭院,把簡陋的院子裝扮一新,好有個家中有人成過親的樣子。
房間裏自是也該有新的鋪蓋,現在做或許還能來得及,她忙完家裏的,就拉著白芨去鎮上扯布去了。
喜服,妝奩,頭飾,被褥,床幔,他們簡單地置了一套。
不過兩天便準備妥當了,在涼州時,並沒有著喜服,就是簡單的吃了個酒慶賀一下。
回到石牛山他們也沒有準備廣邀賓客,隻準備簡單一些穿上喜服,喝個交杯酒即可。白芥沒有意見,完全都聽白芨的。
白芨不想整得太過繁雜,就準備這麼簡單的過了。
黃昏時分置辦了一些酒菜,兩人穿上喜服簡單的拜了堂,入了白芥的西廂房,喝了交杯酒,結了發。李嬤嬤就回自己房間吃酒去了,留下一桌酒席在新房裏。
白芨之前天天想著嫁給白芥,真到了這一日,她便沒有想象中的激動。畢竟在白芥說會與她成親的時候,她就感覺兩人已經成了親。
兩人舉杯喝了兩盞酒,簡單的用了些其他膳食,便把托盤收拾到庖廚去了,李嬤嬤在灶間給他們留的有熱水,打了熱水洗漱一番,白芨才開始莫名有些緊張了起來。
她換了一套嶄新的中衣坐在床榻上,眼睛隨著白芥的身影轉動,他一身紅色鑲邊的玄色喜服緊束腰身,長發挽成髻用紅色的布條束在頭頂,俊朗而線條分明的臉龐帶著一絲清貴。
“安寢吧。”白芥看出了小娘子的緊張,他吹熄了房間的燈盞,獨留兩隻拇指粗的紅蠟燭燃著,之後他拉下了床幔,嶄新的青色床幔擋住了大半的光亮,床帳內隻有一絲柔和的光。
白芨聞言往裏麵挪了挪,躺下隨手拉起棉被,把自己蓋得隻剩兩隻眼睛在外麵。
外麵床榻深陷,一襲火熱瞬間襲來。
白芥躺到榻上,拉過棉被蓋上,轉身側躺望著繃直著身子躺在裏側的白芨,他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側臉:“緊張?”
在宮中時他們也沒少親熱,隻是真正到最後一步卻是後來她中藥那一次。之後便是去年路上他中藥的那一次,兩次情況都是那麼特殊,根本沒有羞怯的心思。
今日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該做些什麼兩人心裏都心知肚明,白芨想著上次她清醒時的那一次,開始真的好疼,她難免有些緊張。
可是疼過之後,就有些別樣的滋味,也不算太難捱。
這麼想著白芨轉過身來麵向白芥,輕輕細語:“這次你能不能輕一些?”
“好。”白芥聲音裏帶著微不可察的沙啞,語畢便把小娘子拉進了懷裏。
微風和煦,輕柔而軟綿,在微風的輕拂下,沉睡的花兒也蘇醒了過來,露出歡快的笑顏。
春風帶著夏初的暖輕輕浮動,讓人如沐夏日的清泉,舒爽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