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榮芹的態度使得周嬌嬌有些手足無措。
周嬌嬌不甘心就這麼走,她圓瞪眼睛道:“韓迎秋她割腕自殺是事實,你為什麼就不信!?”
“我信。”趙榮芹朝著屋裏瞥了一眼,繼續看向周嬌嬌,“我兒沒休了她,說明不是他倆有矛盾,興許迎秋是在別人那裏受了委屈才想不開。”
周嬌嬌傻眼,感覺像是做夢似的。這農村來的老女人怎麼會有如此不一樣的想法?
她不應該嫌棄韓迎秋給葉家丟了臉麵嗎?
“嬸子,你這話……”
“你先別說,讓我說。”趙榮芹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道:“比如有人明知道我兒子有媳婦,還上趕著倒貼家裏來,送雞蛋呀、送水餃呀或者給織毛衣呀,我媳婦臉皮薄,不好意思上門罵街,然後想不開了,她就割了腕。你說這是怪我兒媳還是怪那不要臉的倒貼貨?”
周嬌嬌的臉青一陣白一陣,這鄉下老女人說話是忒難聽,這兒是沒法待了。
“行,嬸子你這麼認為,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全是我們邱玲好心被當了驢肝肺。”周嬌嬌氣呼呼的轉身就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她氣不過,覺得自己沒發揮好,想再說句難聽的,但絞盡腦汁隻想出來一句“你別後悔”。
誰料,周嬌嬌回頭要說,卻發現趙榮芹已經進了屋。
她氣的跺跺腳,快步離開。
屋內。
趙榮芹黑著臉坐凳子上,葉向南站在她旁邊。
“說說,她為啥來看你!”趙榮芹冷冷道。
葉向南麵無表情,“不知道她來,應該是因為我受傷。”
“錯!”趙榮芹怒視他,“因為你縱容!你沒在身邊所有人麵前承認你隻對你媳婦一人好,給別的小娘們兒留下幻想,讓她們自以為是!”
葉向南微微眯眼,繼而轉移話題,“媽,你不是在家跟爸學文化了?要說女同誌。”
“別提你爸!都他給我學的,現在說話土不土洋不洋,氣死我!”趙榮芹怒火轉移一順,忽然又收回來,“等會兒,崩往我身上扯,說你!”
“你工作忙,結婚送信回去我們認了,不怪你。不擺酒席以後補上也沒啥……”趙榮芹噌的站起來,踉蹌兩步,葉向南趕緊伸手攙扶住,隨後又低頭等著挨訓。
“你受傷為啥不跟家裏說!”
“要不是我想先來瞧瞧我兒媳婦,還不知道你傷著!更不知道我兒媳婦被狐狸精們欺負!”
“你爸怎麼教育你的?啊?葉向南,再這樣,你這張臉我給刮花了信不信?”
葉向南默不作聲,但很乖順的點點頭。他想不出詞兒來反駁,感覺他媽說的很對,之前是他欠考慮。
趙榮芹將心裏的火都宣泄出來,心氣兒也就順暢許多。
她重重的呼了口氣,扶著腰白葉向南一眼,“婚姻不是兒戲,不管之前咋認識的,領了證就得負責。不想負責就攤開了說清楚,別耽擱人家閨女。”
“媽說的是,我明白。”葉向南應聲,關切的看著趙榮芹,“貼膏藥來的?我帶你去醫院看看,開點兒止疼藥去。”
他知道父母身體不好,母親來這一遭,路上指定受了不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