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慌亂的踱步,突然腦中靈光一閃。
趕緊走到桌前提起筆在紙上寫了什麼。
不到一刻鍾,
林婉兒轉頭就趕緊吩咐另外心腹奴婢,
“春桃!趕緊去一趟吳姐姐家把這個交給她。“
“是,婉兒小姐。奴婢這就去。“
春桃低著頭行了禮,出了屋子。
林婉兒看著春桃的背影,有些失神。
她有點想起了她的姨娘春香婉,
姨娘在世的時候,
爹爹很疼愛她和她的姨娘。
那時候的爹爹溫柔如水,樣貌也似現在的病態枯瘦。
爹爹保護她娘倆,免受主母高葉的欺辱。
林婉兒每每現在想到這裏,
都是紅了眼眶。
更過分的母親被高葉那個賤人暗地裏害死後,
父親把關愛分給了高葉和她的孩子們,
而自己小小的她外人眼裏看著是家裏寵愛的庶女人人羨慕,
其實背地裏嫡姐們欺負她最狠毒。
她平生最討厭嫡庶之分,
最討厭的就是嫡女的存在!
好在蒼天有眼,
高葉那個賤人,
生不出兒子!
又想到這裏,
林婉兒眸中充滿了恨意,
往日,那個善良救濟窮苦百姓的少女在就不複存在。
她的眼中那譏笑的神采不禁令人心寒。
她控製不住的輕柔地撫摸著手腕上的雪白玉鐲,
宛如絲絹滑過指尖。
那幕畫麵如烙印一般在她腦海中閃現:
姨娘生命病危的時刻,
竟然還拖著病體要自己戴上白玉鐲。
這讓林婉兒的眼眶變得濕潤,她下定決心,絕不會讓林家得到好過。
至於那個被她推下池塘的白瑞芙,
林婉兒早就把白瑞芙定義是一個欺負庶出子女的無情人。
此刻,她已經將對白瑞芙的愧疚感完全拋到了腦後。
對她而言,這個才6歲的小豆丁不值一提,
隻配被她踩在腳下,
她憎恨得恨不得將這個白瑞芙完全消失在人世間。
她吩咐下人開始給她打扮,準備去會會這個荷花夜宴。
“啊切~‘
誰在惦記我?
白瑞芙摸了摸有些癢的鼻子,暗暗的想。
此刻,她被娘親和丫鬟們鼓搗著,
又是給自己梳發髻,又是小丫頭怕她餓到嘴邊送剛做好的荷花酥。
她鼓著大大包子臉,萌的她娘親和眾多比她大的丫鬟們。
滿眼的愛心飄忽。
吳府
吳漣漪柔弱的躺在美人塌上,她叫來弟弟吳天苟念那封林婉兒給她寫的信。
許久,吳漣漪被丫鬟們扶起身子,盡顯媚態的去屏風後換一邊換衣服,一邊芙蓉般顏色的唇開了口。
“婉兒那個丫頭,來信林府嫡姐也要去赴白家那個荷花宴。怕是又要受委屈了。你這個當表哥的這次也隨我去吧。”
而吳天苟攥著那張信紙,有些嫉妒的看著屏風也開了口
“為什麼婉兒妹妹不給我寫,給姐姐你寫?從小我就寵著婉兒長大,這被那倆嫡出的姐姐欺負到腦門上了,還忍著不肯開口!”
吳天苟,憤怒的把信紙團成一團準備,隨手扔點。
卻在此時,吳漣漪從屏風穿著一身淡紫色輕紗長裙緩緩走出來,她不緊不慢的開口。
眼中確實有一絲玩味,
“那可是你心愛的林妹妹親筆寫的信呢。天苟你舍得扔掉?‘
“啊~我。。。“
吳天苟趕緊恢複理智,坐在桌子前心疼的舒展著紙張的柔皺巴巴的痕跡。
“嗬嗬“
吳漣漪看著這樣蠢笨的弟弟,心中翻了個白眼。
其實她與林府那個庶女可不親近的,全靠這個空有樣貌卻如豬腦的弟弟撮合。
她親弟弟從林婉兒大病到他家治病那一階段,就很喜歡那個林婉兒了。
林婉兒吃剩的飯,他給吃了。
用過的帕子,留在吳府的衣服。
還有給自己送過的信箋。
知道是林婉兒碰過的,他這個變態弟弟都要偷偷藏起來。
好在他那個要了一輩子臉麵的父親還不知,
若是知道了估計老父親得打死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而她自己?
她自幼學醫,
得父親母親疼愛入了京城古箏名師的關門弟子,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她。
今年
芳齡17.
卻被蕭淑妃三弟看重,
求了皇上為她賜婚於蕭家嫡出三公子到了中秋節那日就可以完婚。
這樣優秀高傲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