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洪氏紫烈似乎已經絕望了,從他的哥哥的那種眼神他看出,他的父王確實不存在了,是的,他死了,不明所以的死了,對於他的死因洪氏紫烈再不敢多加想像,在意識到他的父王已經不在了的同時,他也意識到他的一切也都隨著他父王的靈魂消失於無影無形了。
“母後,這一切都是為什幺?即使我們有再大的罪惡,可父王,為什幺不能等到他生盡天逝?”洪氏紫烈的悲切的聲音震斥著王殿的大廳,對於一個突然之間失去了父親失去了一切的人們,這種聲音即是他們表達的最為沉痛的方式。悲悲切切的洪氏紫烈跑倒在他的親生母親的麵前,不是在責問,也不是在痛怪,像是一個孤立無助的嬰兒般在自言自語。他的母親還是沒有正麵對著他,她不想看到這一切,這一切的冤孽本該不屬於她這一介女流的,可是上天又賜予了她這一切,衡母之祖賜予了她柳氏的血統,同時也賜予了她一生都在行走著的複仇之路。她享有作為母親的一切的權利,可是在某種時刻她又不得放棄這種權利。當一種種族的仇恨淹沒了所有的愛之後,母性在這個時候也不得不被深埋內心的沉落一角。但我們不能就因此斷定母性的渺小,相反她是偉大的,雖然洪氏紫烈是她種族仇人的後代,可同時也是她的兒子。盡管在她的這個兒子的一生的成長當中,她對於應該給予他的一切母愛並不是那幺多,也並不是那幺如他的哥哥那樣受她寵愛,可是這都是時勢所造,這是沒有得選擇的,如果有可能,她絕對不要這樣的選擇,她情願做一個平平凡凡的女人,平平凡凡的母親,生育他,養育他。
禦前殿裏隻平靜了一下子,然後又不平靜了起來,各人忙著各人手裏的事,今晚兒上事太多了,多的人都不知道從哪裏開始,但還好,現在的國王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們隻要勢行命令就行,不必再去費什幺心思。誰該殺,誰誰該逮,誰又該被入牢,這樣的一個名冊早經名列了出來。
洪氏泰林的臉上的神情也漸來的平緩了下來,這是一道必須要走過的路,也許他自己也認為這一切都是沒有第二個選擇的。
黑袍老者的門徒們已經回來,一共有九位,個個都身著黑衣,和他們的師傅一樣,除了他們一個一個的泛著蕭殺的但卻瘠瘦的臉外,他們簡直就是一個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