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外,東門下,夜無月色,空亦陰沉,城上的火光映在護城河的冰湛的水麵上,影影閃閃,鱗波影動,被映射的再不像人影的士兵握著兵戈,威威烈烈,蕭殺瑟瑟。
近衛軍左營總將宇文誌終於等來前去兵營總部的侍衛,但等到的消息卻不是令人那麼喜悅,因為他的侍衛長回答他,軍營總部派出的雕騎兵和放飛的雲天鴿都沒能帶回來一點消息。
“什麼原因?連雕騎也沒能進入王城嗎?”宇文將軍問道。
“是的,將軍,據雕騎兵的回報,說是王城上空已經被一層魔法結界護罩著,他們一接近那層結界便會被魔法彈離結界,而雲天鴿更不用說,似乎還受了一些傷。”侍衛長回道。
“王城實行這樣的戒嚴,發生的絕不是一般的事情,因為如果要在這整個王城上施出這這樣一層巨大的魔法結界,需要的魔法師數量並不是一個小數,而魔法學院以及特異部都是我們左卿門的下屬,如果真是從這兩個部門調動的這麼多的人,那麼我們近衛軍絕不可能連一點消息都沒有,要知道這樣的動靜在最近幾年已經很少發生過了。”宇文將軍如此分析道。
但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報從軍營總部又有人有要事來報,宇文將軍也再顧不得再分析什麼,連忙讓人把軍營總部的人帶到了他的麵前,那來人似乎像是已經連續走了幾百裏路的樣子,顯然他剛才在來的路上是急行軍。
“報告宇文將軍,近衛總長有令,請將軍速回總部,並令全部人員一同撤回。”近衛軍總部的來人急切的說道。
“那麼近衛總長有說發生了什麼事嗎?”宇文將軍又問道。
“近衛總長說將軍回到總營部便知,別的屬下也不清楚。”來人回答道。
“即如此我們就全速撤回,尹奇洛夫,由你帶領全軍趕回軍營,我帶侍衛先行趕回,記住,在路上不能有任何閃失,一定要聽從命令,速回軍部。”宇文將軍遂命令身旁的尹奇洛夫說道。
“屬下聽令,請將軍放心,我一定在隨後趕到軍營。”尹奇洛夫也嚴肅的說道。
“那好,侍衛長,吩咐侍衛隨我一同先行回營。”宇文將軍對侍衛長說道。
侍衛長吩咐了眾侍衛,於是宇文將軍在前,侍衛左右相護,騎上戰馬全速向軍營總部趕回。
一路急馳速行,不時宇文將軍便趕回了軍營總部,這時總部大廳中已經濟濟一堂,全是近衛軍的高級軍官,就連平時不怎麼愛好參加這種會議的軍事督察部的高級長官也都來了。看這形勢一定有大事要發生,或者已經發生。
“報,近衛軍左營總將宇文誌已經歸來。”軍部衛兵向廳上總長霍列柳傅報道。
正說這話時宇文將軍也已經趕到了軍部大廳,近衛軍總長霍列柳傅走下他的軍座走近宇文誌將軍問道:“宇文將軍,王城那邊有何情況?”
“王城突然實行全城戒嚴,除此以外我們沒有得到任何訊息。”宇文將軍回道。
“看來王太子確實發動了宮廷政變。”近衛總長霍列柳傅一歎說道。
“總長有何證據能說明王太子已經發動政變?”宇文將軍再次問道。
“沒有得到確實的證據我們也是不敢這樣認定的,因為從王城又有人逃了出來,並且這次不止一個人,”說話時,總長霍列柳傅揮手示意讓衛兵領來那些從王城中逃出來的人,“就是他們,原來還有更多的人,但都在城內突圍的時候被王太子的人截殺了,並且我們還得到一個消息,王城守衛軍和國王親衛軍也叛變了,他們投靠了王太子,有可能這時候國王已經被囚禁了起來,或者已經遭到殺害也說不定。”
宇文將軍看了看那五名逃出生天的來者,他們已經不同程度的受了傷,看他們的裝備應該是兩名高級侍衛兩名特能部的人和一名魔法師。
“那麼左卿府或兵部的長官沒有逃出來一個嗎?”宇文將軍問道。
在近衛軍的身份排位上,宇文誌的軍職不但但隻是左營總將,而更是近衛軍總長身邊的一名重要參謀。
“回將軍,我們特能部是突然遭到襲擊,並且對手心狠手辣,無論是在武技上還是在魔力上都是不一般的人,加上他們人多勢眾,因此我們沒有來得及反擊,至於我們的部門大人我也沒有能搞清楚他們現在到底如何了,因為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接近部門大人的府宅,王城內到處是王太子的青衣和國王親衛軍的人,因此我們隻能冒死向城外突圍。”這是那兩名特能部的人的其中一人的回話。
看他們的身上所受的傷也是不輕,大概是剛才已經被軍醫護理了一下,身上的傷處地方已經被軍醫臨時的包紮了一下。這時候大廳內的人都在看著這五名從王城內逃出來的人,大概是他們在剛到這裏時還沒有來得及說明王城內情況便被送去進行緊急救治了,現在近衛軍的高級軍官已經全部在這了,所以他們需要再次出來道說原委。所有的近衛長官都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