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之際,有一輛長途大巴緩緩開進這座二級城市。開在立交橋上的大巴車內,響起了女服務員柔和甜美的聲音:各位旅客,由東城開往歌德的長途大巴已經到達,大巴將在五分鍾後開進車站站台,請各位旅客帶好你私人的物品做好下車的準備,祝您旅愉快!再見!
穿著白色的襯衫,白色的平底布鞋,好奇的他望著這個,他剛踏足的城市。新奇的世界,總是讓人感到興奮。視線之處,一片讓人失望的景象,人頭躁動的汽車站內,往來的人們總有一個歸處。很快的餘庸,這個普通的癡傻男清醒過來,好像自己迷路了。其實,對於一個陌生人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來說,無所謂的迷路,隻有迷路你才能認識這裏的路。於是某人,做了一個白癡的決定。
“請問,你要到哪下車”
“我要坐到終點站”,餘庸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交通卡刷了刷服務員手裏的收銀機,隨後臉上露出青澀的笑容。
一個人,一座城,風景再美亦是荒涼。背上背包,少年的路總是闖蕩在陌生的城市。。。圍在城裏的人想要出來,城外的人卻要擠著進來。公交車上放著甲殼蟲樂隊的音樂,聽著歌的餘庸沉默著,想著歌詞的人大概也有過一個人到一個陌生的城市的經曆。隻是,我已經沒有地方可去了,古語圖書館的猥瑣男說過,三年後我要離開。所以,他叫我離開,我就開始收拾東西。即使有點舍不得,還是要走,我本就打算要離開,看看這個世界到底怎麼個美。
沿途的風景,無非是往來的人,矗立兩邊街道的高樓大廈,城市原來都是這麼的一個模樣。看著沿途風景的餘庸,突然想起他在書籍上看到的一句話,歌德之詩甲天下,人間天上無雙城。很快的,街道上的樓房漸行漸遠,此時公交上的服務員提醒道車子要開進古鎮。車外的景色吸引了車內的人,包括癡傻男。窗外的景,是莊嚴的古塔,是千年風吹老化的橋,是蜿蜒曲折的河。塔挺拔,橋洗練,河熱鬧著有帆船自日中來。
公交到終點站了,車上的人就要找去處,如果去處還沒有確定下來,那他就應該找個地方吃飯,以免餓的在途中沒力氣去找。某個味口好的人,正在埋頭吃著麵條,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的吃相,已經落入到別人的監視中。當然,他現在意識到也無法發現,監視的人是專門幹這個檔子事的。在他踏足這個城市之時,已經有被兩撥人給丁上了,一個是國防部的安全保障局。另一個是一個年輕人,曾經在戴著圓圓的帽子的老家族麵前受受。
七哥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夜色下行走的人,最是孤獨,。餘庸讚同這句話,但也可能是樂而忘蜀,應該是樂兒忘記打背包裏紙張上的電話。走在街道上的餘庸,看著在各種霓虹燈交織行走的人,心裏計較著跟東城夜裏逛街的人有什麼不同。歌德的街道太過嘈雜,我不喜歡,不過這裏的星空真的比東城更加的明亮。城市的繁華,總有落幕,很快的,一直走走停停的餘庸,走到街的盡頭才想起來要找個落腳的方。而自己身上的錢似乎不過住一個晚上的費用,這還真是一件麻煩的事。流浪過的人,會有這樣的習慣,每到一個地方總是選擇先安頓下來,孤兒的想法是床上的溫暖才是夜裏第一就要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