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段芷柔淡定的拍拍自己肩上的雪花,一臉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隻是你想多了的表情。
“那你為何告狀?”
“我哪裏告狀了,明明公主天資聰穎,憂國憂民,臣誇讚膜拜還來不及呢,怎的進了蕭世子耳朵裏就是告狀了呢?”
陰陽怪氣讓蕭淮鬱眯了眯眼,大掌迅速鉗住段芷柔尖俏的下巴,掰過她的腦袋,原本白嫩的臉頰下方,赫然印著五個手指印。
長樂打的時候沒打準,打在了段芷柔臉頰下方,連帶著脖子上都有一點點紅痕,被虎毛披風的毛領遮住了,看不真切,“這是公主幹的?!”
段芷柔打掉他的手,有些氣惱的點點頭,“自然,不然我為啥告她的狀。”
“這會子承認你告狀了?”
“……”
“她為何打你,按理來說你們不該有交集。”蕭淮鬱思量一番,隨後吩咐自家厚樸先回家。
宮門重地,不宜談論這些。
段芷柔解下自己的披風,馬車裏有暖爐,低聲道:“她丟了個麵首,認為在段府,就找來了……”
“你還有這個癖好?!”蕭淮鬱賤兮兮的開口,引的段芷柔一套招式就在他身上過了一遍。
“嗷嗷嗷,我錯了我錯了,將軍大人饒命!”馬車內傳出慘叫,段芷柔也忍不住笑了出來,蕭淮鬱摸摸自己的被捶酸的胳膊,“那你讓她搜不就好了,反正你又沒有藏她的男……莫非你真的藏了?!”
“並未,隻是她對父親不敬,所以我頂嘴了,她說不過我,就動手了。”
聽到這裏,蕭淮鬱收起了嬉皮笑臉,道“長樂未免也太沒有分寸,逝者已逝,何必在辱罵招人恨。”
“我記得你和公主似乎很要好啊?”
蕭淮鬱摸摸鼻子,打著哈哈,“也沒有啦……”
段芷柔沒再說話,他們是兄妹,即便不好,但親戚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相處多了自然也就好了。
其實長樂對他有意無意他不知道,但父親想要和長樂聯姻,鞏固權勢。
但這幾年長樂的名聲幾乎毀於一旦,所以父親提起此事的頻率減少了很多。
但偶爾也會在他麵前提上一提,他都置若未聞。
若是段府沒有變故,自己此刻怕是已與眼前的女子成婚,生兒育女了。
段芷柔和蕭淮鬱在分叉路口分別,馬車搖搖晃晃的走著,踩著積雪吱吱作響。
段芷柔此刻卻想著齊恒,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自己著急上朝,還未來得及查探。
“走快些。”段芷柔吩咐小廝,小廝點點頭,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馬兒嘶鳴一聲,跑了起來。
回到段府,段芷柔第一時間先回了房間,那裏幹幹淨淨,已然沒了齊恒的身影,為了齊恒行蹤不被暴露,段芷柔昨天晚上悄悄在偏房睡下了。
這時段遲卻走了進來:“姐姐,遲兒有事找你。”
段芷柔還未脫下官服,敷衍的嗯了一聲,滿腦子都是齊恒啥時候走的,根本沒注意段遲說些什麼,直到段遲氣呼呼的將紙條塞進她的手裏,段芷柔才回神!
“我說姐姐你到底有沒有在聽遲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