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本就患有頭疾,夜裏常常發作,擾的長樂十幾天都睡不好一個完整的覺,皇上皇後也亦是為此心煩,如今這個問題竟然被迎刃而解,這讓公主身邊伺候的人都高興極了。
畢竟主子睡不好覺,那受苦的隻有奴婢了。
“來人!伺候梳洗。”長樂心情舒適,語氣裏也帶著幾分嬌媚。
一排女婢魚貫而入,為首的便是王海,王海看公主肌膚似雪,麵若桃李,不由的捏著嗓子道:“殿下昨夜被那質子伺候好了?”
長樂微微一笑,知道王海所說的伺候是什麼,頰上帶上兩片緋紅,道:“並未,隻是這一覺睡得舒服,對了,你去查查那熏香,昨夜睡得好全是這個東西的功勞。”
長樂並非沒有腦子,她的腦頭疾亦是頑疾,父皇找了多少太醫給她醫治都無從下手,她自己都記不清有多少個夜晚沒有睡好覺了,如今就被這小小的香薰治好了,放到誰的身上都會覺得奇怪。
王海應下後,便拿著那鎏金六角香爐退了下去。
長樂看著銅鏡裏的自己,皓齒明眸,秋波宛轉,像是陷入戀愛的女子,拿起梳子緩緩梳著自己的青絲,腦海裏都是昨夜齊恒給她捏腿的畫麵,臉上再次飛上兩片霞雲,像極了女兒家被心愛的人撥動心弦的姿態。
正胡思亂想,就見齊恒一腳跨入公主閨房,走到她的身後長樂都未曾發覺,輕輕奪走公主手裏的梳子,低聲問:“殿下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梳子劃過青絲,指尖劃過脖頸,齊恒耐心的給她梳著頭發,眼底的溫柔快要溢出。
長樂嘴邊的笑意放大,“你倒是會拿捏人心。”轉身用胳膊圈住齊恒的脖子,櫻唇微嘟,帶著些撒嬌的意味道:“你這熏香倒是好用,本公主的頭疾都沒有發作,趁我的心情不錯,你想要什麼獎勵啊?”
說著便暗暗靠近那菲薄的唇瓣,眼底勾人意味明顯,女兒家獨有的甜香傳來,齊恒卻不動聲色的避開。
輕聲在她耳畔低語:“隻求在殿下身邊,吃飽穿暖無人欺辱便可。其它不敢妄想。”
不過幾句話,長樂耳尖便紅的能滴出血來,不是那話有多動聽,隻是那撩人的熱氣像蠱蟲般自耳尖鑽入人心,燙的她心頭微漾……
今日休沐,蕭淮鬱約了段芷柔去百家安酒樓喝酒,段芷柔本不想來,但奈何段母這幾日日日在耳邊叨擾成婚的事情,擾的段芷柔煩不勝煩,蕭淮鬱一約,便腳底抹油的跑了。
段母最近不知聽了那個深閨婦人的話,非要給段芷柔相親招個贅婿進來。
蕭淮鬱一聽笑的開懷,心尖微酸,但臉上到底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招個贅婿也不錯啊,最起碼不用離開家人。”
“閉嘴吧你,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白了他一眼後,段芷柔繼續喝酒,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百家安是一座大酒樓,段芷柔和蕭淮鬱本想要一個雅間喝酒,可是此刻便是生意正好的時候,雅間都滿了。
是以兩人坐在大堂裏,堂裏每個位置都被一張繡著雪梅圖的屏風隔開,看不見對方是何人,但是可以聽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