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抱著齊恒哭得梨花帶雨,顫聲顫氣的哭訴:“怎麼辦?怎麼辦?你就要入贅給那個固倫了……要是她對你不好怎麼辦?我可離不開你……可是我今日去求母後,非但沒用還挨了打……”

大掌輕撫長樂的脊背安慰:“公主不必傷心,走了一個我算不了什麼,日後還有千千萬萬個人可以代替我……”語氣頗有些失落。

“不是的,這世間再無人是你,也沒人可以代替你,我不想讓你離開……嗚嗚嗚,萬一你愛上那個固倫怎麼辦呢?她長得可是很美的嗚嗚嗚……”長樂一聽搖頭崩潰,哭的更加厲害。

齊恒一邊耐心安慰,一邊擦幹她的眼淚,“公主放心,我的心隻屬於公主一人,絕不會愛上其他的女子!”

雙手捧起她白嫩的臉頰,輕輕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長樂停止哭泣,淚眼迷蒙的看著眼前英俊的男子,“你說的是真的嗎?”

“奴隻坐公主裙下之臣,絕無二心。”長樂看著齊恒信誓旦旦的發誓,黑曜石般的瞳孔裏倒映著自己。

似真心,似禍水。

可她看不真切,但她願意沉淪。

將一粒紅色藥丸伺候長樂吃下,齊恒點燃熏香,煙霧繚繞間,很快長樂就睡了過去。

齊恒的嘴邊才勾起一個危險的笑容,那笑不達眼底,透著森森寒意。

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昏睡的女子,嫌惡的轉頭離開。

他本就沒有心,何來真心一說……

那邊的蕭淮鬱也從父親口中聽說了此事,說不上是什麼感覺,蕭淮鬱隻覺得自己心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看著父親嚴肅的麵容,說不出一個字來。

蕭炎陵指尖微微摩擦聚攏,心下思附皇上這一舉動,在看眼前低頭不說話的兒子,沉聲道:“段芷柔確有幾分本事,為父本想過了這段日子就去段府交換你二人的庚貼,沒想到卻是晚了一步。”

蕭淮鬱猛的抬頭,眼底滿是震驚:“父親此話怎講?!當初不是父親不同意我二人成婚的嗎?!”

蕭炎陵緩緩起身,一身黑色錦袍繡著金絲華紋,讓原本嚴肅的麵容顯得更加威嚴。

“三年前段府出事,險些殃及池魚,為父自然不能就這樣看著你被連累,如今那段芷柔名聲大噪,手握十萬兵權,在看長樂公主不幹正事,所以前幾月派你母親前去探探口風,見段母也不排斥,隨即就想過了這個風口浪尖就去提親。”

說著蕭炎陵從匣子裏拿出一張紅色庚貼,“如今卻是晚了。”

蕭淮鬱顫抖的指尖拿起那張庚貼,看著紅紙上刺目的燙金大字,心底崩潰:“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我,起碼跟我說一聲,或許還能挽救呢……”

蕭炎陵沒在說話,他知道他二人自小就很要好,如今又隻差一步,天定無緣,怪不得別人。

輕輕拍拍兒子寬闊的肩膀,轉身便給他留下了自己的空間。

蕭淮鬱緊緊捏著那紅紙,失聲痛哭,千瘡百孔的心終於是爛了個稀碎。

嘴裏喃喃有詞的念著她的名字:“芷柔……芷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