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恒氣惱的罵:“你這是針對我!”

“沒錯,是又怎樣?我就是看不慣你,就是想要針對你!”

蕭淮鬱絲毫不掩飾自己,反而直白的讓人無話可說。

齊恒看向段芷柔,他希望段芷柔可以帶他去。

“殿下,賭場很危險,裏麵的情況我們都不熟悉,殿下還是不要去了。”段芷柔抓住齊恒的胳膊,安慰著。

蕭淮鬱:“沒錯,地下賭場本就非比尋常,到時候一不注意就會有生命危險,而你去了也隻會添亂。”

齊恒攥緊拳頭,雖然知道他們說的是對的,但他還是不舒坦。

段芷柔見齊恒攥緊的拳頭,動作輕柔的將他的五指分開,示意他不要傷害自己。

外祖父下手本就重,自己在軍營裏待慣了,這點小傷是毛毛雨。

隻是齊恒不一樣,他雖未養尊處優,但他鮮少挨罰。

齊恒目光祈求的看向段芷柔,希望她帶自己去,但段芷柔堅定的搖搖頭,隨即齊恒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沮喪無比。

李相思眨巴著眼睛看著這桌上詭異的氛圍,和自家哥哥對視一眼,都默契的不想攪進這趟渾水裏,隨後二人便想打著哈哈離開。

李相思:“各位,相思還有書沒讀完,先走一步。”

李相華一臉苦瓜相的囑咐段芷柔:“柔兒你可千萬不要告訴父親是我告訴你的,不然我不死也被扒層皮!”

段芷柔突然一臉壞笑,“舅舅,要想祖父不知道,你得給我們借點東西。”

“自然自然,不就是錢嘛,你舅舅多的是。”李相華自是不缺錢的,豪爽的將一遝銀票遞給段芷柔,拍拍段芷柔的手,囑咐:“千萬要注意安全,錢不是問題,還有千萬千萬千萬不要告訴你祖父,不然你舅舅會魂歸西天的。”

段芷柔被這誇張的手法笑到,點點頭說:“舅舅放心,柔兒絕對會保密的。”

“嗯嗯,萬事小心,過幾日你舅母就會回來了,到時間讓她給你做你喜歡吃的。”

段芷柔笑著點點頭,目送李相華離去。

舅母就要來了,得馬上把這件事給辦完,因為舅母比她的祖父更加講理守規矩,到時候自己可能就沒了自由了。

齊恒也氣鼓鼓的離開,段芷柔沒挽留。

蕭淮鬱見人都走光了,便問:“芷柔,你能告訴我,我們去賭場的目的嘛?”

段芷柔目光如炬看向蕭淮鬱,她有點期待他的反應,隨後緩緩的說道:“我要去找秦賢,你父親旗下的先鋒。”

蕭淮鬱臉色忽然變得煞白,強行壓下心底的不安,“你這是在調查什麼?”

“調查我父親的死因,若是你反悔,我也不怪你,我自己想辦法進去。”段芷柔手拿著調羹,喝著自己碗裏的羹湯,意味不明。

“我並不是那個意思,隻是…你怎麼知道秦賢就在賭場裏,萬一不在呢?”蕭淮鬱找著借口,他不知道這個幫是幫還是不幫,一麵是自己的父親,一麵是她,他有些難以抉擇。

“我猜的,秦賢忽然不知所蹤,隻有三個可能,第一他死了,第二他被人藏了起來,第三便是這個賭場,賭命賭的隻是草芥的命,而秦賢愛賭,隻是這次的骰子變成了他自己而已,不必在找借口,若是反悔,我不怪你,但蕭淮鬱,若是心中無鬼,你又何必害怕。”段芷柔扔下一句話也轉身離開。

隻剩蕭淮鬱在原位置上佇立良久,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