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左拿著茶杯看向擂台,忽然發出一聲怪笑,讓人聽了滲人,他看著蕭淮鬱,漫不經心的道:“喲!公子身邊的人果然個個都是人才。”

蕭淮鬱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捏著茶杯喝茶,黑衣人端上托盤,正要去翻,就聽見祁左這陰陽怪氣的話,“祁兄何出此言?”

卻見對方笑的一臉春風得意,眼神示意蕭淮鬱看向地下的擂台,就見原本應該跟在自己身邊的段芷柔,此刻赫然站在擂台上。

蕭淮鬱抿唇,眼底掀起驚濤駭浪,強壓下心底的慌亂,打趣著道:“喲!這小崽子還真有種,怎麼跑到那裏去了,麻煩祁兄幫幫忙,讓他下來,不然缺胳膊少腿的,到時候身邊沒有個能用順手的人。”

“這忙我可幫不了,擂台比賽一旦開始便覆水難收,不管你是何人都要遵守這條規矩。”

“那若是想要反悔該怎麼辦?”

“自裁。”輕飄飄的二字讓蕭淮鬱臉色微微凝重,“意思就是說,若是上了擂台,要嘛你被打死帶下來,要嘛你就自殺抬下來?”

“不,還有第三條路。”祁左說。

“什麼?”蕭淮鬱看向祁左,卻見對方陰柔的麵孔緩緩勾起一抹笑意,“贏了,便可全身而退。”

銅鑼聲第二次響起,祁左催促蕭淮鬱翻牌子,“公子,快快抉擇吧。”

蕭淮鬱深吸一口氣,骨節分明的大掌拿起代表段芷柔的牌子,嘴邊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既然都已經上場了,那便打打看吧。”

段芷柔的武功並不低,赤手空拳對付秦賢綽綽有餘,若是給她一杆紅纓槍,秦賢連她的一根毛都碰不了。

但蕭淮鬱還是會下意識擔心,心底惶惶不安。

擂台上,二人打的難舍難分,隻是秦賢拳拳下死手,但段芷柔還好像在戲弄他一般,隻防禦不進攻,嘴裏審問著秦賢,眼底隱隱露出森森寒意。

“那為什麼你有那麼多錢送孫進民茶葉?你的錢是從哪裏來的?”

“放屁,老子何時送了他茶葉!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知道這麼多事情?!”

秦賢死不承認,招式拳拳致死,但絲毫傷不到段芷柔。

側身閃過對麵的攻擊,見他還死鴨子嘴硬,丹鳳眼微微眯起,道:“既然如此,那便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提起右拳對著秦賢的鼻子便是一擊,對方鼻血肆流,對著段芷柔又打過來,側身躲過,同時使出雙拳直擊脊背,秦賢被打的往前撲倒。

段芷柔順勢而為,高高跳起使出十成力氣就朝著秦賢的後腦勺砸去,堪堪隻留一寸之地,段芷柔停下了。

她微微喘著粗氣,止住心底的殺意,閉眼低聲道:“若是你願意如實交代,我便放你一馬。”

預想中的死亡並未到來,秦賢微微一怔,翻身看著段芷柔的拳頭隻差幾寸,心有餘悸。

“恕在下無可奉告,若是公子有心想查,便去查一查梁王祁左吧,其他的一概不知。”

段芷柔問:“為什麼?你在害怕什麼?若是你全盤托出,我可保你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