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據親衛來報，齊泓並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頂多就是進個煙花樓宇之地，沒有不妥。
段芷柔捏著一盅酒，細細思忖著其中的奧妙，“去的那個花樓？”
“回將軍，是上京最大的花樓煙雨樓。”
“那煙雨樓裏的老板是誰？”
“好像和碧春堂是一個老板。”那親衛思附一番不確定的說。
“去查清楚再來與我彙報。”
“是。”那親衛離開，段芷柔烈酒下肚，腦海裏忽然閃過與賈尚淩那日的對話。
賈尚淩曾被祁韻收養，碧春堂是梁王手下的鋪子，若是和煙雨樓確實是一個老板，那齊泓所見之人除了祁左便無其他了。
原來如此。
段芷柔眼底冒出精光，起身收拾一番等待天黑便去了煙雨樓。
以前未曾踏足過這煙花巷柳，段芷柔特意打扮成男人模樣，那穿著清涼的媽媽熱情拉住段芷柔的胳膊，看出段芷柔氣質不凡，張羅出一排姑娘任由她挑選。
段芷柔挑挑眉頭，眼睛打量著千姿百態的姑娘們，臉上是一副紈絝公子的模樣，本就長得嫵媚風流，如今更是將一眾姑娘迷的神魂顛倒。
紛紛揚著帕子羞赧的看著段芷柔，期待段芷柔可以選自己。
段芷柔倒是出人意料的選了一個頗為安靜的女子，她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的公子，似乎格外不相信他會選自己。
一排姑娘裏最受歡迎的柳青兒頗為不服氣，穿著與她名字顏色相反的紅色霓裳裙，身姿妖嬈的盤旋在段芷柔身側，蠱惑的聲音傳來：“公子怎麼就看上她了，不如選我吧，我可比她有趣多了～”
微微上挑的尾音充滿了撩撥的意味。段芷柔微微一笑，扯開她吊著自己脖子的藕臂，道：“我就喜歡這樣的。”
一句話讓柳青兒黑了臉，憤憤不平的瞪了一眼不遠處怯懦的素裳。
媽媽看氣氛不對，連忙將一眾姑娘遣散了去，拉著素商帶著段芷柔上了二樓，然後一股腦的將二人推搡進房間，關上門後還不忘囑咐素商：“素商給我好好伺候公子，不然小心你的皮！”
屋裏的素商被喊聲嚇了一跳，看的段芷柔有些好笑，轉身走向桌子上倒了一杯茶，低聲問：“你叫素商？”
那女子點點頭，怯懦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去。
抿了一口茶水，段芷柔笑的蠱惑人心，“素商原為秋天的意思，真好聽。”
“多謝公子誇獎。”素裳一身白衣，臉上未施粉黛，緩步上前替段芷柔斟滿茶水。
段芷柔輕輕握住她的胳膊，微微一扯就讓女子坐在她的腿上，見那女子明顯一副被嚇到卻又不敢發作的樣子，輕聲安慰：“不必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段芷柔的聲音帶著安撫，讓素裳原本顫栗的身子慢慢放鬆下來。
“不如我們聊聊天吧。”段芷柔笑著提議，卻見對方一臉詫異。
素商倒是沒想到還有客人會提出這麼奇怪的要求，扯著嘴角說，“公子這個要求還真是奇怪，不知公子想要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