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感覺齊泓來了一趟後,你竟然變了很多?”賈尚淩心底有種預感,他覺得以後的齊恒不好控製。
齊恒舔了舔結痂的嘴角,垂眸低聲解釋:“我的母親還在他的手裏,我想救出我的母親。”
“既然我們各需所求,為何又要知道這其中秘密,知道這些對你並沒有好處。”
“不,我不想在被別人悶在鼓裏做棋子,我隻想救回我的母親,等你們事成之後,放我與我母親一條生路便可,其餘一切一概不求。”
“你說話可真矛盾,一邊說著不想當棋子,一邊又說一概不求,你忽然改變主意,到底有什麼目的?”
賈尚淩緩緩起身,鷹眸死死盯住他,齊恒像是拚盡全力奔跑的獵物,逃不出他的手心。
齊恒低低嗤笑一聲,“五月份齊晗便會嫁給蕭淮鬱,齊泓讓我聽從她的命令,而我不得不從,因為母親還在他的手裏,所以我想要變得強大,等有一天可以救回母親。”
“但除了和你合作以外我找不到其他變強方式,而我也有底線,知道你們的秘密,也是不想做傷害無辜之人的事,賈先生多慮了,我對你們造不成任何威脅,我自小卑賤,無依無靠,任人宰割,不求其他,隻求母親平安。”
賈尚淩輕挑眉頭,顯然是相信了齊恒所說,他道:“我知你救母心切,隻是這事兒急不得。”
“嗯,齊泓暫時不敢動我母親,但我不知道齊帝死後,他是否還會顧及太多。”
“齊帝病重,死也就這一兩年的事情,我與你合作,就相當於你與祁左合作,你確定要和我們一起嗎?”
賈尚淩爆出祁左的名字來,齊恒微皺眉頭,因為他知道祁左與段芷柔有淵源,與他們合作怕是會寒了段芷柔的心。
他忽的想起那日晚上段芷柔緋紅的臉頰與慌亂的步子,心中一陣窒息,有些猶豫不決。
賈尚淩就知會這樣,低低笑了,沒說話,任由齊恒考慮。
彼時的段芷柔正坐在段府後院的樓閣亭台之上,拿著酒壺喝酒,心底一股不知名的情緒慢慢溢出,腦海中皆是少年閉眼吻的認真的模樣,臉上飛上兩朵霞雲。
而齊恒看著眼前的賈尚淩緩緩點頭,“我願意。”
賈尚淩忽然一陣大笑,眼底淡漠如水,“可悲啊可歎,原來這世間的一切都抵不過權利的誘惑。”
“我並不需要權利。”
齊恒急急的站起來解釋。
卻被賈尚淩一句話堵的啞口無言,“可你分明選擇了我,而不是段芷柔。”
腦中回憶翻滾,刺的齊恒心尖刺痛,少年皺起好看的眉,“那你告訴我該如何選擇?”
賈尚淩也頓住,確實,如果真的站在對方的角度,實在是一個兩難的選擇,“我知你對段芷柔情深,也知你母親不可割舍,隻是這世間便是如此殘忍,你要想強大,就必須丟棄些什麼,才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他走到齊恒身邊捏住他的肩膀,看著少年沮喪的模樣,低聲道:“誰不是這樣一路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