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親昵的拉起段母的手,上演一出姐妹情深,段母自是不吃這一套的,回駁道:“我們哪裏有妹妹這般命好。”一句陰陽怪氣讓蘇言鬧了個好大的沒臉。

轉頭看向段芷柔,卻見對方也是不太想理自己的樣子,於是乎起身朝她走去,段芷柔未曾防範,就覺手腕上一股刺痛傳來。

蘇言道:“想來是新婚燕爾,放寬心了,芷柔倒是胖了不少啊,這手脖子摸著都粗了。”

蘇言一邊觀察段芷柔的臉色,一邊不重不輕的捏了捏,見對方神色無異常,微皺眉頭。

段芷柔輕輕從她手裏抽回自己的手,皮笑肉不笑道:“謝王妃掛懷,等世子大婚,定然比我還心寬呢!”

齊恒拳頭緊攥,眼神淩厲,似乎下一秒就要揮拳開打,段芷柔察覺到他的情緒,用手背輕輕碰了碰他的拳頭,齊恒收起周身強大氣勢。

蘇言知道自己不宜久留,而且此行目的已經達到,隨即便告辭離開。

等蘇言離開,段芷柔長長吐出一口氣,臉色蒼白,受傷的手微微顫抖。

她叫來宋媽媽低聲吩咐幾句,隨後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蘇言回到蕭王府,迫不及待就去了蕭炎陵的書房,聲音輕柔的道:“看起來沒什麼異常,那齊恒更是麵不改色,像是並沒有受傷的樣子。”

蕭炎陵看著從宮中傳出的信箋,點了點頭道:“嗯,現在的段芷柔不是三年前那個天真無邪的丫頭片子了,若是她有意掩蓋,你也察覺不到破綻。”

蘇言:“妾身還試探的捏了捏,她臉色並無異常,若是真如王爺所說受傷嚴重,那也不可能腕上毫無痕跡啊。”

蕭炎陵沒在說話。低頭沉思。

許久之後見蘇言還站在房內,便問:“怎麼?還有事?”

蘇言姣好的麵容上露出一絲窘迫,低聲道:“王爺,這次前去段府,妾身拿公主找了個借口問那質子公主性子如何,對方卻說不了解,隻是透露了幾句說是個嬌柔的,身子骨羸弱,鬱兒配這樣的女子,實在是有些……”

蘇言懂得適可而止,她見蕭炎陵麵色越來越沉,後麵的話還是不敢說出口,但她說的也沒錯,雖然對方貴為公主,但也不是嫡親的。

身份地位勉強過得去,隻是若是個病秧子,怕是以後育個一男半女都困難,更別說管家了。

蕭炎陵道:“你隻管迎新婦進門,其他的不必你管。”

“是。妾身告退。”蘇言在蕭炎陵麵前絲毫說不上一句話,卑微如同螻蟻。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更可怕的還在後麵,不知什麼時候上京流傳著一股謠言來勢洶洶,沒幾天便鬧得滿城風雨,說是蕭王府的王妃有特殊癖好,愛摸男人手腕,不少男人遭了殃,蘇言聽見以後氣的險些將自己手裏的茶盅捏碎,一向以溫柔恬靜示人麵具終於破碎,露出可怖的神色。

做這事兒的自然是段芷柔,讓她受了疼,自然是要付出些代價的,蕭炎陵並不在意,謠言四起,你隻能沉默,氣急敗壞隻會讓你掉入更大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