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咳,我不小心把浴室門弄壞了,但是萌萌在裏麵洗澡呢,所以我現在就要不小心去看看美男出浴,再拍個視頻回味一下嘿嘿嘿~萌萌我來啦!”
“萌萌的腳,我的腳,萌萌的手,我的手……不對啊,萌萌你有發現嗎?你的手竟然比我的好看,還比我的白!啊啊啊啊好羨慕快讓我咬一口!吧唧吧唧……我好像突然想吃雞爪,誒萌萌你去幹嘛?還真的要去買啊?回來我開玩笑呢!”
“……”
方靜和同事打了個招呼,忽然看見自家隊長兼老公臉色嚴肅的走過來,不由好奇問道:“怎麼了?”
“屈……他來了,說要看笙笙那個案子的資料。他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相關身份和證件,說這個案子有疑點要重新翻出來看看。”宋離原抿了抿唇,他們都清楚,這個案子並沒有疑點,隻不過屈衍仲無法接受,想要做些什麼。
宋笙的死亡對於他們每個人來說都是無法愈合的傷疤,隻是好不容易稍稍結了疤,屈衍仲的出現一下子就再次撕開了這個傷口,隻要看到屈衍仲,宋離原就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妹妹。
方靜靜了一瞬,顯然和宋離原想的一樣,她安慰的拍拍宋離原的手,“我去安排就是了,你去處理自己的事吧。”
深吸了一口氣,方靜敲開休息室的門,看見了坐在裏麵的屈衍仲。休息室裏麵的椅子並不怎麼幹淨,畢竟每天在這裏等待的人都是有事匆忙來找警察辦事的人們,這麼早來整理的人又還沒到。方靜對屈衍仲的印象還停留在當年那個除了宋笙以外,其他誰都不能忍的潔癖,現在驀然見他毫無表示的坐在那落了不少汙漬的地方,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也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那年剛進隊裏不久,因為一具屍體的鑒定和宋離原一起去找屈教授幫忙。就是他第一次和宋笙見麵那次,宋笙還毛毛躁躁的衝上去和嚴重潔癖的屈教授握手,把她嚇了一跳。那時候屈教授潔癖多嚴重啊,再一看現在,方靜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裏到底是感歎多還一些是難過多一些。
收拾了一下心情,方靜開口說:“屈教授,我帶你去調資料吧。”
方靜打開了一間房間,找出了關於宋笙那個案子的相關資料,回頭去看屈衍仲,“屈教授,這資料你是帶回去還是在這看?”
“就在這裏,謝謝。”新開的資料室裏有一張辦公桌,屈衍仲拉開凳子坐在那開始看資料,方靜一眼看到上麵血腥的圖片,立刻轉開了眼,眼圈泛紅。她是把宋笙當妹妹看待的,當時宋笙的半邊屍體送了回來,她根本就沒法去看,還是請的另一個法醫鑒定。從這一點上來說,她無法和屈教授比,不是誰都有勇氣看著自己愛著的人那樣淒慘的屍體。
“我先去工作了,屈教授有什麼事叫我就行,我的辦公室在左手邊第三間。”
門被帶上,屈衍仲沉默的一頁頁的翻看手裏的資料。這裏的資料比一年前到他手裏的那份要多,屍體的照片更多更加詳細。
那幾張照片,他在獄中看了無數遍,每一處都記在了心裏,甚至有一段時間夜夜夢見。可是無論看多少次,那種感同身受的痛苦都在折磨著他,讓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和靈魂好像也被劈成了兩半。可他就像受虐一樣,越痛苦就越是要狠狠記在心裏。
痛苦卻冷靜,迷於虛幻又精神清明,他一句句的看著那些資料,心裏痛的麻木,手裏的動作卻很穩。當看到那夥人販子抓走的孩童裏麵十二個獲救,其中有一個五歲的,來自陽光孤兒院名叫安安的孩子,屈衍仲敏銳的感覺到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