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上樓背影,夏晚星全身毛孔都在顫抖。
“對不起。”
夏晚星對著他背影大吼,盡管他沒有停下,她還在固執地說:“顧之宇,我為之前的口不擇言道歉,對不住了,我不並非有意戳你傷口的。”
顧之宇麵色如鬼,聲音帶著淺淺的憂傷:“夏小姐,我收了你禮物,接受道歉。”
“我會演好角色,陪你參加明天的鴻門宴的,無論風雨,我陪你。”
回答她的是顧之宇果斷關門落鎖的聲音。
夏晚星腦海閃過記憶中他被繼母毒打的畫麵,眼底深處閃過淚光。
幸好,枇杷樹沒有被風雨折斷。
……
次日下午。
夏晚星猶豫著走到房門敲了一聲,對他說:“喂,顧之宇,你死了不打緊,別餓死在我家裏,出來。”
她知道關心的話沒用。
唯有針鋒相對才能逼他出來。
五分鍾過去了。
就在夏晚星考慮要不要撬門的時候,門從裏麵打開了。
抬頭望他,顧之宇穿著一絲不苟的白襯衫西裝褲,除卻眼底的黛青色,整個人帥得發光。
夏晚星在身後撕開巧克力包裝,踮起腳尖,趁他不注意直接塞他嘴裏,愧疚地說:“沒下毒,吃不死你。”
顧之宇漆黑如點墨的眼眸直勾勾盯著她,看得夏晚星心裏發毛。
“我真的不會做飯,平常都是吃零食對付過去的。”夏晚星聲音越說越小,默默垂下腦袋。
巧克力甜絲絲的味道在味蕾化開,如暖流注入心田。
顧之宇狹長的桃花眼微闔,上下打量她。
夏晚星身穿一件杏色針織雪紡長裙,外披一件雪白的披肩,高跟鞋恰到好處,風吹動她曼妙纖細的身影,長發飄逸,美得不像話。
她很美,完全沒有小時候鼻涕蟲模樣。
“還有嗎?”顧之宇開口沙啞。
夏晚星抬眸看他,顯然沒跟上顧之宇的思路。
顧之宇攤開手心再問一遍:“我說,巧克力還有嗎?”
他手心粗糙,掌心還有一條很深的刀疤,傷痕皮肉泛白,觸目驚心。
按理說顧之宇這種家世的少爺,不可能幹粗活,更不可能在手上留一條基本沒處理過的疤痕。
除非是有人故意傷他,還不給治療。
夏晚星看著他的手,眼睛發澀,像是進了沙子。
“嗯?”
顧之宇低沉磁性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回現實。
“有,你現在喜歡吃巧克力?”夏晚星壓下心裏的情緒,擠出笑容。
顧之宇淡淡“嗯”了聲。
夏晚星從包裏翻出把巧克力糖豆,一股腦塞他手裏,狀若隨意地問他:“三點了,這個時間過去會不會太早?”
“早?早點過去正好。”
顧之宇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寒光,笑容可怖。
“夏晚星,會開車嗎你?”顧之宇突然點她的名。
“有駕駛證,會開不會停車咋啦?”夏晚星嘴瓢了下,用眼角餘光瞄了顧之宇一眼。
“很好,司機說車壞半路,你充當臨時司機。”
“……”
夏晚星磨了磨牙,心道:給點陽光你還燦爛給我看,算你小子狠,看在你從小沒媽的份上,老子給你當一次姆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