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硬著頭皮說:“夏小姐有個前男友,聽說兩人感情深厚,這幾天她前男友在帝都……”
助理聲音越說越小,因為顧之宇頭頂的蘑菇雲快爆炸了。
氣氛比西伯利亞最冷地區吹來的風還要幹裂。
顧之宇臉色像陰沉沉的天,整張臉烏雲密布,隻差一瞬,就能落下狂風驟雨。
助理偷看顧之宇一眼,隻一眼,他覺得後背發涼,小命不保啊。
“我回來啦~”夏晚星推開門大喊一聲。
她聲音嬌軟,如春日冰雪融化,整個病房的黑沉氣壓都隨著這話散去。
顧之宇不鹹不淡掃她一眼,扭頭故意不看她,嘴角寫滿傲嬌。
夏晚星嗅到氣氛不對,弱弱開口:“怎麼了?”
助理用“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看她好幾眼,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夏小姐,你……”
“咳咳。”顧之宇重重的咳嗽幾聲。
助理急忙找個理由開溜……
見他助理跑了,夏晚星疑惑地問顧之宇:“喂,你招的什麼助理?這速度不參加馬拉鬆可惜了。”
“不知道。”顧之宇隨口問:“買了什麼?”
夏晚星獻寶似的將東西拿出來,看得顧之宇胃更不舒服了。
……這丫頭絕對是蓄意報複。
顧之宇菌子二次中毒,上吐下瀉的,她就故意拿幾瓶牛奶逗逗他,其他用品放在客廳。
腹瀉喝牛奶,等於在廁所裏生根。
助理說這丫頭前男友在帝都,這丫頭扭頭就給他弄進醫院,還第二次進醫院,真是巧合啊。
顧之宇看她的眼神多了幾分幽暗。
夏晚星沒察覺到顧之宇眼神的異常,看了眼吊瓶,調侃他:“還有一瓶水,顧總,您老人家喝了它會不會好得更快?”
顧之宇一言不發盯著她,眼神很暗,如藏在黑暗森林裏盯著獵物的野狼。
男人向來整齊梳在腦後的頭發落在額前,少了冷酷,多了幾分朝氣。
“怎麼了你?不舒服沒力氣?”夏晚星疑惑嘀咕,坐在病床邊,撩起他頭發探探額頭溫度,又探探自己的。
“溫度降下來了,醫生說你沒勁是正常的,睡一覺就好。”
夏晚星替他掖好被子,關心道:“睡吧,今晚不能出院,我陪你。”
顧之宇垂下睫毛,悶悶地問:“在你心裏我算什麼?”
男人聲音有氣無力,眼神時明時暗,仿佛眼巴巴揪著主人褲腿,擔心被人拋棄的小奶狗。
“嗯——?你說什麼?”夏晚星光顧著看他的掛水單,沒留心聽。
顧之宇薄唇動了好幾次,想說不說,最後歎了口氣,“算了,沒說什麼。”
深究她的感情史,除了爭吵,又有什麼意義。
“怎麼啦?”夏晚星逗狗般擼他腦袋,“放心,今晚我不會偷溜的,你睡覺吧。”
換了平時給夏晚星十個膽子也不敢擼他腦袋。
或許是生病的原因,他身上那股悍戾肅殺氣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孩童般任性,俊臉寫著:你快來哄我。
夏晚星看出來他在生氣,猜想他在氣自己趁他住院偷偷跑掉。
“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