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男人勾唇輕笑,一字一頓,緩緩吐出五個字——
“求婚,嫁、給、我。”
夏晚星:“……”
……見過求婚的,沒見過有人用槍指著人腦袋求婚的。
男人眼底深處閃過期許,問:“我求婚,你答應嗎?”
冰冷的槍口依舊抵著她腦袋……
居然還有臉問她答不答應?怒火噌噌噌的往上漲。
夏晚星咬著牙,將手裏的小盒子丟回去,罵道:“答應?我答應你二大爺啊答應?法國佬,你見過誰求婚用槍指著人腦袋的嗎?”
男人沒接,任由昂貴的首飾盒子掉落,在地上咕嚕嚕的轉了。
沉默許久。
白發美男肯定地說:“見過。”
“誰?”
“莊園隔壁,赤焰家族第三任族長求婚成功。”
夏晚星無語望他,赤焰佬那叫求婚嗎?那叫脅天子而令諸侯……綁了人姑娘全家,斷水斷糧,人家能不答應?
白發男依舊用槍口抵著她腦袋,固執地問:“親愛的,我向你求婚,答應?”
夏晚星生怕他曲解意思,吐字清晰:“不答應。”
“嘖,無趣,沒意思。”
夏晚星手指戳了戳他的銀槍,小心翼翼問:“這玩意能拿走嗎?我怕走火。”
男人垂下睫毛,一雙深邃如汪洋的藍眼直勾勾盯著她。
夏晚星被他盯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十分戒備。
在她驚悚的目光下,男人食指掰動,袖珍槍在他拇指間滴溜溜轉了幾圈,鎖上槍保險。
夏晚星默默鬆了口氣。
嚇死她了,她剛剛明顯察覺到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氣,還以為真的要命喪當場了。
幸好他收了槍,代表他不會殺她了。
白發美男訕訕的,將槍隨意放在褲兜裏,坐回去,抬起眼皮問:“為什麼不答應?”
“……沒人告訴你我結婚了嗎?”
男人勾唇一笑,“知道,但我不在乎。”
夏晚星大步走過去,居高臨下看他,咬著牙:“我介意!我沒有出軌的癖好。”
“是嗎?”
每當他說這兩字就是夏晚星戒備的時候。
白發男人突然說:“我有中文名,叫陸北弦。”
夏晚星腦門浮現個大問號:“?”
“Stephen,你……”
男人不耐煩的敲敲桌子,沉聲道:“從現在起叫我陸北弦。”
夏晚星:“陸北弦,你來華國……”
沒等她說完,男人再次不耐煩的打斷她:“我辦華國身份證目的隻有一個,登記結婚,和你。”
夏晚星:“我拒絕。”
“你不能拒絕,我身份證都辦好了你給我說拒絕?”
“身份證又不是我讓你辦的。”
“我不管。”
“……你知不知道重婚罪?”
陸北弦不耐煩擺擺手,“我中文不好不懂你們國家法律,三天後,我來你家接你,登記結婚!”
夏晚星:“……”
怎麼就跟他說不明白呢?給她急得都想飆法語解釋清楚了。
夏晚星煩躁的抓抓頭發,說得很慢,在心裏組織語言:“我有配偶,無論是道德或法律都不能答應你的求婚,你懂了嗎?”
思考五分鍾。
陸北弦撩起眼皮看她:“懂了,給你兩天時間,離婚,第三天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