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麵容清冷,坐著一張特別違和的刷粉漆的木椅,一身粉襯衫黑西裝褲,遠遠看著,像一隻剛小憩醒來的白貓。
夏晚星也不客氣,直接找個順眼的位置坐下。
陸北弦斜倚在寶座上,支起一條腿,懶洋洋的躺在上邊,打了個秀氣的哈欠,淡淡瞄她一眼——
“想清楚了?結婚?”
夏晚星不想跟他廢話,直接開門見山:“我是來拿回錢包的,錢包還我!”
“哦?”陸北弦從懷裏掏出個粉色的小皮夾,拋了幾下,慢悠悠問:“是這個嗎?套豬的麻袋裏撿的,不知道哪隻小笨豬不小心落在裏邊,真是夠笨的。”
......罵她是豬。
夏晚星捏緊拳頭,看他的眼神裏多了幾分怨念,朝他伸手:“還給我!不然我拍死你!”
陸北弦對她拋了個媚眼,好心提醒:“親愛的,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嘖嘖,真凶悍,好心提醒你,這態度很容易被打哦。”
夏晚星深吸幾口氣,擠出個笑容,笑得比哭喊難看說:“陸北弦,能將錢包還給我嗎?”
矜貴的白發美男緩緩吐出兩個字,幽幽道——
“不、能。”
夏晚星一拍桌子,咬著後槽牙,問:“那你想怎樣,陸大爺!”
“簡單。”陸北弦當著她的麵將皮甲揣兜裏,拍了拍褲兜,似笑非笑開口:“民政局,結婚。”
頓了頓,陸北弦繼續說:“隻要結婚,別說這個小皮夾,我的江山都歸你所有,如何。”
男人說江山並非誇大其詞,因為在法國有幾百畝地皮,還暗中豢養一支黑勢力軍隊,完全是占山為王。
夏晚星愛錢,可陸北弦出了名的“變態”和“蛇精病”,她實在是無福消受。
“......你就不能換個新鮮詞嗎?”
夏晚星揉揉耳朵,這廝三句話不離“結婚”和“民政局”,他不說累,她都聽累了。
陸北弦挑眉:“那......我嫁給你?你們華國不是流行什麼壓寨夫人嗎?我當壓寨夫君?”
“你小說看多了吧,現在是和諧法治社會。”
“真的嗎?”陸北弦眼神裏還有些惋惜:“我還想著,被你綁在床上“虐待”呢,要不領個證,允許你把我虐成櫻花狗?”
夏晚星拍桌子跟他叫板:“少廢話,把我的錢包還我!”
“嘖,沒意思。”
陸北弦皺著眉頭,掏出錢包往她的方向一扔,夏晚星順勢接過。
她奇怪陸北弦有這麼好說話,拉開皮夾拉鏈一看,果然……
夏晚星掏出一摞錢拍在桌子上,厲聲質問:“全是美元,你故意的是吧!我錢包裏邊東西呢!”
陸北弦手肘撐在桌子上,托著腮,像是疑惑:“你說錢包,我不是將錢包還給你了嗎?”
“信不信我揍你!”
陸北弦又打了哈欠,懶懶說:“親愛的,你就仗著我對你的寵愛凶我?換了其他人,敢這麼跟我說話的,這會兒嘴都縫上了。”
男人慵懶散漫的態度更像是引爆她怒火的導火索。
夏晚星跟個小鋼炮似突突突的衝上去,一把掐住男人衣領,“我東西呢!你藏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