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靜靜的聽著對方的呼吸,感受著禁錮在自己腰間的灼熱的大掌。
睫毛翕動,撩的人心癢癢的。
她不禁在心裏詢問,那麼王爺您呢,也是怨恨著父皇的嗎?
王爺您的怨恨又是從何而來?
再者,當初把父皇推上皇位是無可奈何,還是識人不清呢?
說來,淩楚月華,你還是不夠了解攝政王呢。
攝政王最後玩味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閉上了眼睛。
這是他們第一次相擁而眠,沒有任何旖旎的想法。
可兩人的心,從來沒有親近過。
終是,青紗帳裏,是誰的低喃,又是誰的天涯。
不見歌舞兮空歎,唯望日月兮長安。
一夜無話。
攝政王很少會賴床,特別是在她的房間裏。
今日月華醒過來,又被他按在了床上,腦袋壓住了手臂。
他閉著眼:“不急,等他們來伺候。”
月華問:“王爺今日不上朝?”
他懶洋洋的說:“今日休沐。”
月華就沒說話了。
半晌,他皺著眉移開腦袋:“你太瘦了,膈得本王頭疼。”
他這性子月華很少見,她緩緩的說:“妾身在宮裏向來吃不到什麼好的,能活著已是萬幸,王爺要是嫌棄,妾身日後多吃些,隻是王爺能供得住嗎?”
攝政王睨了她一眼:“說說看,想吃什麼?本王還不信,偌大個攝政王府,養不起你個小女人。”
女人挑釁的念出一些菜名:“玉質龍筋,雞髓筍,貢膠,龍嘯九天……”
攝政王盯著她:“你還真敢說。”
“王爺不會供不起吧?”
這番行為,可以說是恃寵而驕,也可以說是試探他對她的底線。
他坐起身子,抬手輕撫著她的臉頰:“你伺候好本王,本王就滿足你。”
那些東西隻有父皇和宮裏那些貴人喜歡,她可不是非吃不可的。
但是,今日他心情不錯,願意慣著她開玩笑。
她也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月華起身,長腿跨過他的,坐在他的大腿上,藕臂環住他的脖頸,輕聲細語:“王爺說的伺候,是指什麼?”
眼前的如玉白瓷,晃得他眼花。
握住她腰肢的大手一緊,聲音喑啞:“你要怎麼伺候?”
“自然是……”
她的手往下,落在他的胸膛,戲謔勾唇,倏然抓起旁邊的衣物,跳下床榻,轉身道。
“言語伺候。”
被她氣笑了,攝政王作弊使用輕功倏然掠過來,右腿一掃,直接將她放倒在地,兩人又疊著躺在他隨手從屏風拿下來的黑色蟒袍上。
淩亂的青絲糾纏,看似密不可分,卻在門響的那一刻,毫不留戀的徹底分離。
“王爺。”
是兮羽的聲音。
“何事?”攝政王抬起頭,被攪了興致極為不滿。
“王妃問王爺要去用膳嗎?”
沉默片刻,淡淡回複:“等著。”
林染兒身為王妃,不管他何時在錦瑟軒,她都沒讓人來請過他。
想必有什麼要緊的事。
攝政王離開了。
月華最後還是在桌子上看到她提過的那些東西,是她從未嚐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