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心裏極為怨恨,憤怒的開口:“你們主仆簡直令人作嘔。”
話落,剛想離開,冷清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鳳公子,不知我何處惹了你?”
鳳錦離回頭,看到淩楚月華。
她今日穿得更素雅,白色的抹胸長裙,金色絲線繡了菊,同色腰帶將她的腰肢修飾得極為柔軟纖細,白色的外袍與垂落的青絲隨風飄逸,眸光冷靜,不點絳色依舊緋紅的唇瓣輕抿,恍如雪蓮,遙不可及。
攝政王說她瘦,其實隻是想肉肉的抱著舒服而已。
鳳錦離冷著臉:“我早就警告過你,你隻是一個被放棄的棋子,王府收留了你,不是讓你來攪弄是非的。”
月華淡漠的盯著他,神色如常:“我要做什麼,與你何幹?”
“你再三來我麵前放肆,到底怕什麼呢?”
她不怕得罪這個神醫,反正他也不可能向著她。
他的厭惡,毫不掩飾。
甚至可以說是憎恨,如同那個美得不成樣子的男子一樣。
她父皇真厲害,得罪了這麼多人。
可與她何幹?
淩楚月靈最得他歡心,淩楚月祈是未來的皇上,報複他們不比報複在自己身上解氣?
反正她死了也沒人在意。
他壓抑著怒火:“我會怕什麼?應該是你怕才對,也不知那些冤魂會不會在夢裏纏著你。”
月華輕飄飄的問:“誰的冤魂?”
鳳錦離冷漠的看著她:“天下人的冤魂。”
“嗬,”月華冷笑,“我是誰?一個十八年在深宅後院拚命苟且的女子,竟承擔得起天下二字,你說的可笑嗎?”
她笑容諷刺,眼底的涼薄差點刺穿他的心。
此刻他還不知這種感情,隻以為是被氣到心頭堵塞。
他冷冷道:“你被皇帝賜婚那一刻,就得承擔他給予的罪惡,那是你主動背負的。”
她那日不是故意被抓奸了嗎?
如果當時順理成章的退了婚事,就不會有後麵的事了。
為什麼還要進入攝政王府?
他對於月華被人傳出的不潔,或者更難聽的話都不以為意,不管有多厭惡她,他都不認為她是那種隨意的女子。
她冷傲,也很美好。
他可以想象攝政王會被她吸引。
她問他怕什麼?
確實是怕的。
他怕染兒在攝政王心裏的位置被壓下去,更怕攝政王深陷在她身上,忘了裳兒,並放棄複仇。
他們功虧一簣。
不得不說,皇帝這個棋子用的真的好。
換做其他公主,比如那位淩楚月靈,恐怕隻會纏著攝政王,像萬千後宅女子一樣,心機手段層出不窮,為男人耗盡生命。
隻有淩楚月華,她清醒又內斂。
他看不透,攝政王也拿捏不住。
“我背負的……”她低喃。
她能怎麼辦呢,無母族護佑,她能反抗誰?
還是說她連活著的資格都沒有?
為了他們的野心和仇恨,她就該當場自盡?
她緩緩的走回院子,藍霜看著她神思恍惚,連忙扶著她坐下。
“主子不是去散心嗎?怎麼……”
怎麼更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