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沒接,走進房間:“這拜帖,還是送往宮裏去吧。”
他魏詮沒有本事趁夜進宮,他讓宮門大開可沒問題。
“明日一早,直接彈劾魏詮父子,並將證據一並送進宮去。”
他可沒耐心與那種人周旋,不當場砍了他,已經是仁慈了。
他要讓人看看,高位上那個人,在麵對壞事做盡的寵臣時,會不會徇私枉法。
“屬下知道了。”
金鑾殿上,早朝。
包括太子在內的所有官員,都收到了來自魏詮父子的罪證,全部請旨要求處死他們。
這罪名是攝政王親自羅列的,樁樁件件證據分明,毫無紕漏。
明擺了要弄死他們。
攝政王向來眼裏揉不進沙子,魏詮父子的行為已經觸了底線。
再說對方很久沒有動怒,如此急切的想要懲治一個人了。
肯定是得罪到了攝政王麵前。
魏家父子好色成性,想必是得罪了攝政王的女人了。
隻是,是得罪了王妃,還是側妃?
要是得罪王妃,恐怕攝政王當場就會廢了他們,事後提頭來見皇上。
那就隻能是得罪側妃了。
搜集證據,金鑾殿前請旨處置,是在意她,還是故意打皇上的臉?
他們猜二者皆有。
看著端坐在最前方的攝政王,皇帝臉上掛著笑,心裏已經怒氣衝天,恨不得將手中的茶杯扔在地上。
看父皇忍耐著性子,太子淩楚月祈出列道:“父皇,依諸位大臣所言,魏家父子死不足惜,隻是,當初先帝曾賜下免死金牌,父皇又親賜丹書鐵券,這兩件賞賜,足夠赦免他們的死罪,”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魏詮已辭官在家,父皇可收回一切臣屬待遇,抄沒家產,將其貶為庶民,永不錄用,並刺字流放三千裏,以彰顯國法無情。”
這已經是最重的懲罰,但留下他們一條命,也還算可以了。
他壓抑著怒氣,詢問道:“攝政王覺得如何?”
攝政王輕描淡寫的說:“一身罪責,皆因孽性在身,除了吧,再杖刑二十,即刻押解出京。”
皇帝皺眉:“這未免有些嚴苛了?看在先帝麵上,就此為止吧。”
攝政王不置可否。
太監上前,將手中的書信交給他,小聲稟告:“皇上,李大人求見。”
皇帝急忙拿過來,打開看著,越看臉色越難看。
“宣。”
李大人進來,將官帽抱在手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老淚縱橫:“皇上已經看了書信了吧?小女實在冤啊,皇上被奸臣蒙蔽,如今真相大白,皇上可千萬別被人當做擋箭牌啊,皇上。”
他這一跪,不僅是為自己叫屈,也是為了與皇上和解。
他已經老了,那一頭白發,讓人看了都揪心。
他自認自己多疑,此刻也不免覺得有些淒涼。
這些老臣,跟隨先帝,亦效忠於自己,他何嚐那麼狠心?
奸臣,挑撥離間的奸臣。
眾人看著皇上命人將李大人扶起來,很是好奇書信上說了什麼,能讓皇上如此憤怒。
皇帝當即下令:“聽攝政王的。”
他要饒了魏詮,天也不會饒他。